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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就是,”林婶抽泣了一声,接着说:“寻欢你快回来吧。先生他——”
“他怎么了?”寻欢的心似被一个无形的手揪起来,得是多严重的事让林婶哭的这么伤心?
“他累病了。唉,坚持一个人带宝宝,一天就睡两三个小时,身体哪扛得住呀?”林婶的鼻音越来越重。
“宝宝?”是了,算算时间,希尔达也该生了。
“是啊。名字叫霍满,满足的满。先生说有了这个乖孙子,他就满足了。你以后老了,也有孩子陪着。”
“等等。”寻欢越听越不对劲:“我的·······孩子?”
但下一秒,电光石火间,希尔达与爸爸白石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他年初做的那个奇怪的体检,一下子连到了一起,碰撞出一个爆炸的事实——希尔达孕育的正是他霍寻欢的孩子。
他的灵魂,被炸得离体三尺高。他就在这样恍惚的情况下,嘱托林婶照顾好老爸和孩子,自己则定了最近返程的机票。
在世界另一头的霍云天,每天都乐呵呵地数日子。即便家族会议上,姑奶奶霍千羽宣布霍野已连续2年,在经营数据增量上力压云天一头,云天依旧满面春风。
霍野看傻瓜似的观察他很久:“喂,霍闯,你不会是输傻了吧?”
“你才输傻了。你全家都傻。”
“唉,你这个人,怎么骂人还骂自己呢?”霍野被他整不会了。
云天收敛笑意,对她嗤之以鼻:“才两年而已。今年我赢一把,就把你的战绩——”云天做了个推翻的手势。
“你!想得美。”霍野白他一眼,就追着姑奶奶要红包去了。
云天让金牌家政苗锦绣,把盛世豪庭的小家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当晚视察一般指指点点,让苗锦绣又是买鲜花,又是换香薰。
等一切妥当,他满意地躺在大床上,美美地做起了梦。
梦里,寻欢回来抱了他满怀,小叔白石好像也接纳了他俩,三人一道吃饭,好温馨。
醒来,他却看到手机推送的热点新闻——弗里敦市发生特大型泥石流的新闻,遇难人数已超600人。他如坠冰窟,手抖着拨寻欢的电话,忙音。
或许寻欢还在睡觉,弗里敦此时正是子夜。
他反复拨打,甚至打塞拉利昂大使馆的电话,也总是占线。上午十点多,终于接通了。
大使馆工作人员说:“泥石流破坏了城市的大街小巷,遇难人数持续增加,我们也正在积极解救公民。请您耐心等候公布的消息。”
云天赶紧预定机票。但弗里敦隆吉机场因自然灾害停运的消息,挂在搜索栏的下方。
那天,云天整天抱着手机,任何一个电话都让他焕发希望,可希望很快就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