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树的活都被干完了,那感情好。
姐俩相视一笑,心中生出这样的念头:
让老应头拔一颗桃树苗出来,另找地儿挖个坑,某某门三巨头拿着铁锹粉墨登场,依次上前,如那电视中朝廷大员一般,象征性地往坑里添两锹土,植树任务完成,吼吼。
草草吃过下午饭,三人包了一些吃喝,背上行囊进山。
他们需要赶在日落之前攀上棒槌峰,晚间在峰顶宿营,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绿意盎然,野花缤纷。
两姐妹腿脚灵活,上山速度快,阿星跛脚却也没落后多少,只用了半个小时,几人便来到了主峰之下。
附近老应头栽种的桃树苗随处可见,大部分都已经发出了嫩芽。
三人随意指点品评了一番,便开始攀登主峰。
年轻无畏,三个人串成一串,顺着绳梯,迎着太阳金银般灿烂的余晖,奋力向上攀爬。
毕竟只200米高,一路无惊无险,顺利登顶。
今天山顶的风格外轻柔,田佳仪第一次上来,踩着如茵的草地,满眼新奇。
小妹呀呀叫着,第一个攀上星兰石,“快看,夕阳好美。”
星兰石上,卓小妹居中,阿星和田佳仪分坐左右,谁都不说话,静静地享受这黄昏盛景。
直到西天最后一团云朵也燃成了炭黑。
……
一弯淡月不知何时悬在了空中,几朵云彩在其周围悠悠飘荡。
阿星紧绷着脸,仰望渐渐明晰的银河,眼神深邃海纳百川,似乎人世间种种都在他双眼注视之中一览无余。
咳,事实上,他是走神了,正在脑补左拥右抱,花好月圆的画面。
唉,命运是天,高高在上无可逃避。
倘若能叫人忘记命运的存在,这世间便会美好许多吧。
……
崭新的一天,远山升起的初阳正在抹去灰色的薄雾。
星兰石上,田佳仪孤独地抱膝蜷坐,像只无助的小猫,茫然望着山下阡陌田野,身上沾湿带露,可见她早早便坐到这里看日出。
阿星被布谷鸟的求偶声吵醒,钻出小帐篷,静静地坐到她身边,什么也没说。
什么话不说才有问题啊!小妹刚探出帐篷的脑袋又缩了回去,心中哀叹。
搁以前,她必然烦闷。
可如今,她灵根觉醒,胸襟不是一般的开阔。虽说还没达到跳出芸芸众生的境界,也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如今,整个世界值得她在乎的只剩下父母、阿星,再有的话,就是这个师姐。
父母和阿星不必说了,都是她最亲的人。
田佳仪呢?她心路修行的领路人,生活上的蜜友,阿星的……表姐。
就算是表姐吧,阿星身体里流淌着人家的血液呢。
三人的关系,还真是扯不清,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