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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到——”
众大臣纷纷退后一步,跪地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唯有席容炎面色肃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当地。
袁青执剑,寸步不离地跟在魏晗烨身侧。魏晗烨看了一眼席容炎,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杨顺、蓉儿,他轻哼一声,目光慢慢落在了头披龙凤同合纹红缎盖头的席容烟身上,他的神色渐次变得温和起来,抬手道,“都起来吧,桃夭,你扶太子妃先回轿里歇着。”
席容烟屈膝行礼,扶着桃夭的手进去了。
“孤来迟了,没听见你们的热闹,谁来给孤讲上一讲,你们方才都聊什么呢,嗯?”
席容炎道,“太子殿下,不,如今不能这么称呼了,让我想想,该叫你什么好呢。”
林修仁道,“事情尚未分明,殿下依旧是殿下!”
李茂打了个哈哈,“是这样的,御前伺候的副总管杨顺,还有殿下身边的丫鬟蓉儿一同出首太子殿下血脉存疑,恐非皇上亲生。除此以外,给周太医验过身的仵作作证,周太医的亡故并非摔伤,而是中毒,这就说明,一年之前,东宫、中宫发生了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魏晗烨笑了笑,“今早孤去中宫给母后行礼,还说起今晚该听什么戏,没想到你们这么急不可耐,白眉赤眼的,就在这儿唱上了,也罢,孤就听上一听。宰相言之凿凿,说孤并非天皇贵胄,诸位大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众人皆低着头,默然不语。
席容炎冷笑道,“殿下若想自证清白,一验便知!”
魏晗烨微眯着眼,“你说,如何验?”
席容炎给杨顺递了个眼神,杨顺会意,弓着身子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他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众人看时,只见上头盛了一盆清水,一块香皂,一条手巾,都说,“这是何意?”
“蓉儿说,她曾亲眼看见殿下手上的胭脂痣是云风沾了胭脂点染的,殿下若要自证清白,只消当着大家的面儿,洗上一洗就好了。”
魏晗烨想了想,“袁青,你去看看。”
袁青应声上前,拿着银针一一验过,“回殿下,无毒。”
“好吧。”魏晗烨挽了挽袖子,将手浸在水中,“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宰相假传圣旨,领兵入内,孤若是验完了,证明宰相所言为虚,孤便要以死罪论处宰相,以正纲纪!”
“当然,若是臣冤枉了殿下,臣甘愿伏诛!杨公公,你一向是在御前伺候的,行事极为稳妥,就劳烦杨公公服侍太子殿下净手吧。”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