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照接过后用手摸了一下里面的茉莉,“谢谢,很喜欢。”
这个人什么时候买的花?完全不知道。
林昨风有些意外。
“昨风,这就是你的朋友?”余照问。
“嗯,那天你说的人我找到了。”他毫不避讳,“和我一样,也是歌手。”
余照仔细观察了一下江屿出,眼前的男生比林昨风看着要沉稳很多,周身那种云淡风轻的气质不像是个音乐人,更像是从政者。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过余照老师的小提琴,今天现场听觉得还是不一样。”
余照大概明白了些什么,“谢谢你今天和昨风一起过来,只是我约了人了,不然还能请你们吃个饭。”
江屿出拉着林昨风的手,“没事,下次有机会的。”
余照看了眼两人握着的手,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江屿出身上:“我总是在世界各地到处走动,昨风,就拜托你了。”
“放心。”
出了剧院,江屿出仍旧牵着他,两人的手握得很紧。
天色早已坠入夜幕,绵绵细雨也已停下。
两人走在街道上,这条街并不热闹,来往的人三三两两,在夜色中也看不清脸。
“他是我的……母亲。”随着树叶落下雨滴坠落的声音,林昨风终于说了出来。
江屿出并不意外:“嗯,你和她有相似的地方。”
“是吗?”林昨风抬眼看他:“哪里像?”
“在台上的状态很像,你的小提琴是和她学的?”
林昨风:“嗯,我一开始接触的乐器就是小提琴,但是后来我还是对钢琴比较感兴趣。”
“有这样的启蒙老师,其实也算是很幸运?”江屿出捏了一下他的手。
“以前并不会这么觉得。”林昨风回道:“而且我和她的相处其实很少,十岁之后她就离开了。”
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江屿出心里有些难受。
但他不想让旁边的人一直沉浸在那样的情绪里,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帧片段,笑了声,说:“是因为弹琴很累吗?”
林昨风觉得他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什么?”
“之前有个人喝醉了,一直哭,我拦都拦不住,还说什么弹琴很累很累,早上练、下午练、晚上还要练。”江屿出忍着笑:“你有印象吗?”
“我?”
“难不成是我?”
“不可能。”林昨风斩钉截铁。
江屿出摇头叹息:“就知道你不会记得,算了。”
“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林昨风回忆了下,完全没印象,“虽然小时候练琴的确很累,但是谁喝醉了说这些?”
“没事,你不记得就算了,下次我一定给你录像。”
“……你框我吧?”
江屿出淡淡道:“那你最好别有喝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