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声惊雷响彻大地。
奚言下意识地看了眼孩子们房间的方向。
都没有动静。
看来是白天玩累了,两个孩子都进入了深度睡眠。
“我爸妈不在。”可能是受到惊雷突然的惊吓,奚言就忘记了她原本要和他说什么,她脱口而出:“外面打雷呢,我不能出去,万一小繁和泡泡突然醒了,找不到我,他们会害怕的。”
“孩子们已经睡了?”
许泽南一下子抓住她话里的两个重点:“你爸妈,又为什么不在?”
“回老家了啊。”
奚言还没来得及解释:
她父母为什么回老家?
回老家做什么?
回老家待多久?
许泽南就丢下句话,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嗯,我上来。”
奚言:“……”
他这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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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约摸着不过才两分钟后——
门外便响起“咚咚咚”,略显沉重的叩门声。
奚言知道门外是许泽南。
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敲门,他又不是没有她家里的指纹,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摁门铃,难道是佩奇的声音不够可爱吗?
他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对于重度中二患者,奚言感觉到无奈。
她走过去打开门,刚刚动了下嘴唇,想问问他又犯什么中二病了。
就被他一把扯过手臂。
他握住她的手臂。
他比她高了不少,垂眼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给她一种居高临下的紧迫感。
他来时一定没撑伞,任凭雨水将他打得湿透。
就像两天前的晚上,他形单影只没入雨里时一样。
两天前的晚上,他走的时间。
今天晚上,他来的时间。
时间、空间,在这一瞬间,发生了自然的交错与重叠,仿佛时间一刻没从他们之间溜走过。
而他们也还是停在两天前的晚上,他们还是站在那个狭□□仄的电梯里,等待密闭的空间将氧气全都消耗掉,等待着一切不可控的事情悄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