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着,他要她彻底扒下她仅有的尊严,以这种哧裸的方式羞辱她,羞辱她像个妓一样,廉价而卑贱!
就在犹豫间——
唐纳嘴角闪着刺激兴奋的笑容:“不肯脱,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蔚晴看到唐纳那嘶的阴笑,胸口一阵紧缩。
“扒指甲!”
几声抽气声响起!
不光是况旋舞,夏倩,就连奇岩就暗暗吓了一跳!
早就听闻唐纳变态,可没想到变态得这么残忍!
“……”蔚晴的心仿佛被刀愣生生割开一道口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为何会不经意地探向况天澈……
或许打心底里,在最脆弱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想要向他寻找着安慰。
然而,她恐怕自不量力了!
那冷兽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寒了她的心。
唐纳像是闻到刺激的血腥味道那般,怂恿着:“你要么扒光,要么扒自己一颗指甲,自己选!”
扒光?扒指甲?
蔚晴凄冷地垂眸,细细端详了一眼纤长的手指!
扒光,即扒掉她仅有的尊严。
那么,如她这般倔强的女子,她会选什么?
蔚晴闭上眼,忽略那心痛的滋味,深吸一口冷气。
她渐渐睁开眼,扬眸,凝望了一眼况天澈,清冷地说道:“请给我一把夹钳。”
然而,她在况天澈的眼神中,波平如镜,仿佛他对她的决定丝毫没有情绪的浮动。
反而,他抿了抿唇,朝奇岩点点头,“去找给她。”
奇岩吓了一跳!
但不敢多嘴,只能照做。
不一会儿,奇岩拿着夹钳来了,放到蔚晴的手里,仍有些不放心:“蔚小姐,你真的确定这么做么?如果你求饶……”
“奇岩!”况天澈打断了奇岩的话语,“这是她的选择,让她去承受!”
很冷很冷的一句话,如同蔚晴手中那把冰冷的夹钳那般,从掌心一直凉到她的心底。
“不……小晴,你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那么,那么美的一双手,怎可以……就这样破坏?”
夏倩焦急地想要阻止她,却因自己的体力早已透支,根本无法拿到她手中的夹钳!
“没关系的,夏妈!我挺得住!”蔚晴握着夹钳,闪躲开夏倩伸过来的手!
“不可以!我脱……我脱……”
夏倩老泪纵横地就往自己身上扯……
没有人会理解,夏倩一个做了数十年妓的女子,在从良之后,再次要在男人面前脱光自己,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那会为自己带来多少心酸的往事,那会给自己的心灵上造成多么大的遗憾,尤其是在女儿面前!
妓也有贞洁。
或许这听起来可笑,正因为这些是她们缺失的,所以才会是她们心底里的刺,心中放不开的结!
漂白了再被染黑,这被漂白的过程有多艰难,只有她们自己明白!
“不要!夏妈,我不要你这样!我们有尊严呐!如果这是他们要的,我照做!只要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