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马苍喆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忙不迭地扔着手中的杯子碎片,“噢!噢!澈少,你不能这么小气!我这双手还得悬壶救世!”
况天澈却邪冷地勾了勾唇,握着手中的茶杯,小饮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慵懒,“正好,洗干净你的手,十分钟后准备手术!”
“喂喂喂!我听奇岩说蔚晴回来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死样子?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嘛!”
马苍喆拧着眉咕哝,一边解开浸染了茶渍的西装外套,一边抱怨着,“我就不信丽安莲小产能影响你的心情!”
奇岩恭敬地走到马苍喆身旁,接过马苍喆褪下来的西装外套,小声说道,“马医生,您还是少说两句吧。蔚小姐的面具还需要靠您帮她摘下来,否则,她连进食都是问题!”
“这么严重?”马苍喆扬眸,他对况天澈曾经的半脸银色面具构造了如指掌,但那扇面具根本不影响况天澈的日常生活。
奇岩点点头,“是的,马医生,您请这边来,我将我知道的情况详细说给您听。”
随后,奇岩又朝主人恭敬地行礼,“主人,那我带马医生先进去了。”
看着况天澈仍旧毫无表情的冷峻脸庞,他知道主人的答案,“马医生,这边请。”
马苍喆睨了一眼况天澈,无奈地摇头,然后跟在奇岩身后,一边还忍不住嘟哝,“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家主子的,总是要帮你主子和你主子的女人们收拾一个又一个的残局……”
“麻烦马医生了!丽安莲小姐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也没想到……”奇岩惋惜地叹一句,“不说这事了,我给你说说蔚小姐的情况吧……”
……
……
莫斯科,澈园。
澈园的设施一应俱全,当蔚晴被佣人带到冷冰冰的手术室时,马苍喆已经换好一袭医生服,戴着口罩走进手术室。
“蔚晴——”
马苍喆一进手术室,看到静静躺在手术台上的白衣女子,一眼便看见她全脸上被套着的青铜面具,心底不禁暗暗一惊。
蔚晴猛然一颤,转过头,透过面具的小孔,看到马苍喆走进来,她的眼泪刷的一下,再次流淌出来,哽咽着沙哑的嗓音,轻声唤道——
“苍喆……”
像是多年的老友那般亲切!
她犹记得三年前,马苍喆放任她去巴士拉的时候,亲口对她说着祝福的话语,感动一时充斥着心间,“你好吗……”
你好吗?
三个字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
心底拂过一阵苦涩,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是对苍喆说出来的!
“我都好!你呢?你好吗?”
马苍喆一时间也有些动容,立刻走到手术台旁边,居高临下地俯看着她面容上的面具。
第一眼,他并不确定那个是蔚晴,但此刻,使得他不得不信服,这个被面具所困的女子就是蔚晴!
“我……我还……”不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他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