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并不知道这张照片是应泊来寄回来的,他爷爷给了牧远的奶奶,收了放在相册里,但忘记告诉牧远,这一忘就是十几年。
“你是不是在我宿舍看到那块表的时候就认出我了?”
“差不多是那时候吧。”
其实要更早一点,在第一次见到牧远以后,他便让小林去查实确认了。
开始只觉得有趣,小时候认识的孩子竟长这么大了,后来,他就是想驯服牧远。
对他来说,牧远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都没什么分别。
牧远微微低着头,握紧应泊来的手。
“这么开心吗?”应泊来说。
“很开心。”
应泊来却有一丝烦躁,不知是因为什么。
“我很开心是你,真的。”牧远说。
应泊来不响。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不是我又该怎么办?”
牧远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了,便解释道:“不是你也没事,我只是高兴是你,我一直都想再见你一次。”
“所以,你这么小就早恋了。”
“我没有。”牧远以为应泊来误会了,着急解释清楚,“我那时候不是喜欢啊,我是现在才……”
“现在怎么了?”应泊来目光始终在牧远的脸上,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轻轻的。
牧远感到心跳得厉害,但还是忍不住说:“我是现在才喜欢上你的。”
应泊来不语,牧远不知他听到还是没听到。
“你听见没?”
“听见了。”应泊来凑近他说,“你说你喜欢我。”
牧远看到应泊来眼里的笑意,耳朵烧红了。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喜欢应泊来。
开了春,两人开始忙起来。
倒春寒还是冷得厉害。
自从回来以后,应泊来这段时间很忙,经常出差。牧远也忙着准备毕业论文,还要实习,两人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
这几个月里,只要时间合适牧远就和应泊来黏在一起。每次牧远都像饿了一个月的狼一样,非要把应泊来做到下不来床才罢休。
应泊来说他是为了报复上次和赵文东见面的事儿,可他不承认,还说他没这么小气。
应泊来觉得,他就有这么小气。
应泊来趴在床上,咬痕和吻痕遍布在脊背上,后颈上最多,半遮半露的屁股上,一颗痣上咬得也全是椭圆的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