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姑娘,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呢?国公府退婚了呀。”小左一脸焦急地望着桑决,眉头紧紧皱着,眼睛里满是不解和担忧。
桑决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轻描淡写地说道:“退了便退了,这有什么不好?”
桑决立马打断她想说的话,脸上洋溢着憧憬的神情:“你说我日后的孩子叫桑璃,怎么样?”
小左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解:“那首先言姐姐就得找个姓桑的姑爷,言姐姐,你说话怎么稀里糊涂的?”
桑决轻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桑决只觉得孩子要跟着自己姓,倒是便宜那个桑元昭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嗔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样情愫。
这日,家主大人唤我到他的书房。还未踏入房门,我便听到屋内传来的嘈杂人声。
当我走进屋子,只见这屋子里四位夫人还有几个高堂都在。
那一张张或严肃、或忧虑、或关切的面庞,让我瞬间明白,我的事情竟让她们如此上心。
屋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走上前,微微福身行礼:“义父,各位夫人、老太君”
“白言,”家主大人紧蹙着眉头,看起来踌躇犹豫,不知怎么和我开口。倒是大夫人先开了口。
“言丫头,这国公府的事情你想必也是听说了。你不必伤心。如今你还待字闺中。倒是错过了不少的良缘。”大夫人一脸慈祥,目光中带着关切与疼惜,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微微垂眸,低声应道:“多谢夫人关心,白言明白。”
大夫人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这孩子也是命苦,不过往后的日子还长,总会遇到如意郎君的。”
我抿了抿唇,强挤出一丝微笑:“白言谨遵夫人教诲。”
二夫复开口道:“这冥哥儿比你幼,已成亲了,现在该到你了。这几日我们几个夫人都忙活着呢,想着就是把没照顾周全的给你补上。可是没想到呀,在国公府退婚了。自然怪不得我们雍华侯府。”二夫人边说边摇着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三夫人又继而言曰:“近时吾等数人未少出力,言丫头婚事,不可拖,待言丫头出阁,便该至吾家小琴矣,或今年又为双喜临门。”三夫人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热闹喜庆的场景。
这拐弯抹角的一番话,桑决也是没听懂。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几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暗自嘀咕:“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呀?怎么越听越糊涂。”
桑决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各位夫人,可否说得再明白些?白言愚钝,实在不太明白其中深意。”
“白言。”家主大人终缓缓开口,声低沉而威严,“此王公子乃三夫人的表侄。此人为人老实本分,亦营些小生意,尚能维持生计。惟其前妻已逝,至如今方欲续弦。”
桑决静静地听着家主此番言,心中瞬间犹翻江倒海一般。精致的面容闪过一丝难察的烦闷,那双灵动的眼眸此刻亦黯淡几分。
原来,怪不得三夫人自始至终皆那般高兴,面上的笑未曾消过。
三娘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说着,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言丫头你放心,虽然是填房,你嫁过去那是吃喝不愁,只管享福你跟原配没有区别。”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二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告诫的意味。“言丫头啊,这嫁过去可就得遵守王家的家规,切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王家虽说比不上咱们侯府尊贵,但也是有规矩的人家,你可得处处谨慎小心着。”
家主大人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看向桑决,还未等他开口,桑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家主大人,这桩婚事白言不能答应。”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响亮,带着坚定和决绝。
桑决挺直了脊背,双眸直视家主,毫不退缩。
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几位夫人也都惊讶地看向桑决,似乎没想到她竟敢如此直接地拒绝。
“我已经有身孕了”
书房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家主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都要凸出来,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夫人手中的帕子“啪”地掉到了地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二夫人惊得身子一震,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拿稳,茶水溅出了一些,打湿了她的衣袖。
三夫人更是呆若木鸡,脸上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嘴巴张成了“o”型,半天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