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啊,你瞧瞧,自你嫁到咱魏家来,这时间可不短了!可你却一直霸着咱家嘉许不放,你自己生不了娃,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咱们魏家断了香火不成?”说话之人声音里都是嘲讽。
“你既然已经成了咱们魏家的媳妇,那就得多替嘉许着想才是啊!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呢?唯独咱们嘉许,为了你,愣是苦苦忍耐了足足半年之久。你算算,你这嫁过来都大半载有余了,肚子里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咱们魏家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嘉许身上,他可是咱们魏家唯一的血脉啊!你怎能如此狠心,让咱们魏家后继无人呐!”
“如今好容易嘉许有了子嗣,身为当家主母,您理当安排莲儿入门才是!”
“你即便不顾及那未出世的孩子,也总得为嘉许的颜面考虑考虑吧!嘉许现今深得陛下器重,万一要是被旁人知晓他在外头还有个私生子,那他往后还怎么在朝堂之上立足?那些大臣们又该如何看待他呀?这些后果,你究竟有没有想过?”
“你若能多为嘉许设身处地想一想,嘉许自然会明白你对他的一片真心实意。”
刚刚穿越到原主身体中的春禾缓缓睁开双眼,就看到面前一个妇人坐在上位,只见那女子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正对着春禾冷言冷语地说着话。
春禾迅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了一番,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原来眼前这位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妇人,正是原主丈夫魏嘉许的生母——张氏。此次张氏前来兴师问罪,教训春禾的缘由,竟是魏嘉许与自家表妹董幻莲有了私情,且如今董幻莲已然身怀六甲。张氏此番目的明确,便是期望原主能大度一些,允许董幻莲进入魏家大门。
要知道,这原主可不是一般人物,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姐,堂堂的长公主卜青筠!想当年,魏嘉许年纪尚轻之时,就在科举考试中一举夺魁,成为令人瞩目的状元郎。原主对其心生爱慕之情,皇上察觉后,特意征询了魏嘉许的想法,而魏嘉许竟也表示应允。就这样,两人喜结连理,共结百年之好。
然而,婚后的日子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原主渐渐觉,魏嘉许对待自己异常冷漠,仿佛视若无睹。尽管原主百般殷勤,想方设法取悦于他,但魏嘉许始终不为所动,毫无领情之意。更为甚者,原主还曾亲自为他向皇帝恳求谋取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官职。即便如此,魏嘉许对原主依旧保持着那份冷冰冰的态度。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势同水火,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如同陌生人一般,行房之事更是寥寥无几。如此情形之下,又怎能怀上孩子呢?正因为如此,那张氏便抓住这个把柄,不停地在原主跟前念叨着原主无法生育、魏嘉许可怜之类的话语。起初,原主并未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只当她是胡言乱语罢了。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后来张氏竟然擅自做主,把自己娘家的侄女董幻莲接到家中暂住。就在原主的眼皮下,那魏嘉许居然与董幻莲暗通款曲,甚至还让董幻莲怀上了身孕!这下可好,张氏再也按捺不住了,开始对原主步步紧逼。而今天,也就是春禾来到这里的时候,恰好又是张氏再次向原主施加压力的日子。
按照原本的剧情展,原主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同意让董幻莲踏入家门。可原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一场噩梦的开端而已。
自从董幻莲进入府中后,魏嘉许便愈疏远原主,几乎不再踏进原主的院落半步。他整天整宿都留宿在董幻莲那里,使得原主隔三岔五才能见到他人影。即便是偶尔魏嘉许前来原主的院子,也无非是有事相求于原主罢了。比如说那董幻莲所居之庭院内,需得栽种些许花卉与树木;或者,若董幻莲近日想吃某种食物,便会责令原主想方设法去弄;又或董幻莲近来心情欠佳,原主则须谨小慎微,切不可轻易招惹于她……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然而,原主内心实不愿插手董幻莲之事,但每逢原主对此置若罔闻时,那张氏便佯装患病卧床不起,并信口胡诌道皆是被原主气恼所致!甚至还污蔑原主妄图谋害魏家之长孙,欲令魏家断子绝孙等等。然后,魏嘉许便会投来一道令人心碎的目光——那是一种饱含着无尽失望之情的眼神。对于深爱着魏嘉许的原主而言,这般眼神无疑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心窝,给予其沉重一击。
自此后,原主逐渐不再过问后院诸事,一心只想搬回公主府居住。岂料就在此时,惊觉自身所有嫁妆竟然悉数消失不见!遥想当初初入魏府之门时,魏嘉许曾借口不舍远离母亲,以便能更好地照料其母,故而不愿迁入公主府,反倒恳请原主入住魏府。彼时的原主,对于居所之地并未过多计较,唯恐新婚燕尔之际夫妻不和,遂满口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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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满心欢喜地带着那足足有一百八十八抬的丰厚嫁妆,风风光光地踏入了魏府的大门。然而,就在她刚刚迈入府邸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张氏竟然毫不客气地派遣人手,将原主所有的嫁妆尽数抢夺而去!而给出的理由更是让人瞠目结舌:说是不忍心看到原主如此辛苦劳累,觉得府中的大小事务还是由她亲自操持比较妥当。
一旁的魏嘉许见状,不仅没有站出来替原主说话,反而附和着张氏说道:“我们家可不是贪图儿媳嫁妆之人,但考虑到你初来乍到,可能对家中事务尚不熟悉,恐会有所疏漏。所以,还是让母亲代为管理这些嫁妆吧,这样也能让你更省心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原主那颗原本炽热的心瞬间被愤怒填满,她紧紧攥起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之中,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本应属于自己的一切都讨要回来。可是,脑海中一个理智的声音却在不断提醒着她:此刻的自己不过是初来乍到,刚刚踏入婆家的门槛而已。倘若现在就不顾一切地与婆婆生争执,那么往后的日子恐怕将会变得举步维艰、难以维系。想到这里,原主强忍着内心的憋屈和不满,决定暂时咽下这口气,选择默默地观察一段时间再做打算。毕竟,她打心底里渴望能够早日融入这个崭新的大家庭,与婆家人和谐融洽地生活在一起。
然而,令原主始料未及的是,她的宽容与忍耐并未得到婆婆丝毫的理解与尊重。恰恰相反,正是由于她的一再退让,使得局面愈失控。当原主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搬回公主府时,却惊愕地现自己的嫁妆竟然凭空消失了!
心急如焚的她赶忙前去质问张氏,谁知那张氏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此前府上人头攒动,您的那些嫁妆早已被挥霍殆尽。”
这番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让原主瞠目结舌。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区区一个魏府,人口数量有限,怎么可能会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将自己如此丰厚的嫁妆消耗一空呢?即便是有十个魏府同时享用,恐怕也需要花费整整十年的年月才能做到啊!这怎么可能会用完原主的全部嫁妆呢!原主心中愤愤不平,怒不可遏,当即就准备派遣人手在整个府邸展开全面搜索。然而就在此时,那张氏竟然再次故技重施,佯装生病突然昏倒在地。
魏嘉许听闻消息匆匆赶来之后,却没有站在原主这边听她的解释和申辩。相反地,他听信了董幻莲那一番搬弄是非、恶意挑唆的话语,毫不留情地抬手便给了原主一记响亮的耳光,并大声呵令府上的那些婆子们将原主捆绑起来。紧接着,他更是下令,重重责打原主整整二十大板。
同时,他还恶狠狠地对着原主说道:“想当初迎娶你进门之时,本是期望着你能够尽心尽力地孝敬婆婆,妥善料理家中大小事务。岂料你如此不知好歹,不仅屡次三番地气倒我的母亲,现今竟然还胆敢信口雌黄,污蔑我母亲扣押了你的嫁妆。今日,我定要让你清楚明白何为贤良淑德的妻子之道!”
可怜的原主就这样硬生生地承受了那残酷无比的二十大板。原主从小就是金枝玉叶,亲弟弟登上帝位,她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凌过!
眼下原主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待到行刑完毕后,她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气息奄奄。原主心如死灰,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魏嘉许却看也不看原主一眼,只是命人将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原主直接抬回到房间里去,并且严令禁止任何人替原主寻找大夫前来诊治。更过分的是,就连原主身旁忠心耿耿的奶娘,试图返回宫中向皇帝陛下申诉冤情,请求为原主主持公道,也未能幸免——连同奶娘在内,所有与原主亲近之人皆被魏嘉许蛮横无理地扣留了下来!
短短三天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围绕在原主身旁的那些熟悉面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留在原主身边的唯有一名陌生的老婆子。这老婆子每天都会准时端来一碗浓稠乌黑、散着刺鼻气味的汤药,并声称这是治愈原主伤势的良药。
然而,原主却根本不信,不愿喝下这般诡异之物,但每一次尝试拒绝时,那老婆子总会以粗暴手段强行将汤药灌入原主口中。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原主身上的伤痕非但没有丝毫好转迹象,反倒愈恶化起来,甚至连她自己都能够嗅到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阵阵腐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