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照叫了两声,青年都一动不动,终于提高了声音,“——祝扬!”
青年终于悠悠转过脸来,开口道,“耳朵不好,方才没听见,再说一遍来听听?”
君照:“”
他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主子,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帮水寇怎么会大胆到这般程度,这可是晋国公主、未来的储妃啊!”
“难道是看上了公主的嫁妆?”君照嘟囔着揣测,“富贵迷人眼,恶从胆边生啊!”
青年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随手掩上窗。
灯火立即盈了满室,青年转过身来,神情晦暗不明。
“不是水寇。”
二郎的声音像浸在雪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说得对,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君照吃了一惊。
旋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低声问:“主子的意思是,这件事,其实是那位大人授意的?可是为何?”
二郎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我可没说这么说过啊。”
他漫不经心往窗边一靠,不知想到了什么,哂笑一声:“那老狐狸,早就在给我作局了呢。”
君照一怔,就见二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当他真心想认我这个义子,可我心里门儿清,待这一出父慈子孝的秀作完,哪里还能有我这孽障苟活的余地呢?”
君照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郎三两句话搅得君照心中七上八下,自己却兀自打了个哈欠。
他随意挥挥手:“老东西,他既然诚心算计我,我也就将计就计,陪他玩玩。”
“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君照眨眨眼,心下知道主子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只能道了声“是”,转身往门口走去。
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猛地回过头来。
“主子,”
君照挠了挠脑袋,斟酌着问道,“那位相宜郡主”
他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您之前不是说过,无论如何,务必在到达青河城前杀了她么?”
“”
二郎沉默了。
他垂下眼睫,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一瞬间感到有些头疼。
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