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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下。
如同天空塌陷下了一块,被五条悟攻击了的位置空荡荡的,五条悟对我们大声地说:“领域没有完全解开,所以出去的机会只有零点几秒,我会展开‘无下限术式’,要做好准备了——”
我与他们之间就剩下几步的距离,降谷零站在夜斗的旁边,他们向我伸出了手,我刚想握上去,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阵莫名的强大拉力,把我往后一扯。
“谅月!”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我看到降谷零忽然变得非常错愕的表情,他的手往前抓了一下,到还是抓空了,接着他整个人就像是要往我这边冲过来,以至于他边上的阵平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下一秒钟,他们所有人都在我面前消失不见了,连带着五条悟轰出来的那个口子和仅存的那片樱花树也在这一秒结束时被彻底吞噬了个干净。
这里封闭住了。
变成了完全的黑暗。
我茫然地坐在地上,停顿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去,不解地看着那个在最后关头拉住我的女孩儿,这个表情应该会很呆也很蠢,既不聪明也不漂亮。
“……绯,为、为什么?”
黑发红眼的小女孩儿抿着嘴巴笑,用脆生生的声音回答我:“因为谅月只能留在这里。”
我的大脑又一次运行过载,因为出乎意料的情况让我的大脑CPU被烧到了死机,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磕磕绊绊地问道:“那你呢?”
绯在我面前蹲下身,双手托着脸,弯着眼角,“父亲会带我出去的,所以没关系。”
一时间我都说不清楚自己是在恼怒还是慌乱,心脏的声音乱得不行,又吵又闹,太阳穴也在痛,好像浑身上下的器官都说好了要一起抗议一样,耳朵里都带着耳鸣的低吟,呆呆地问她:“……什么父亲?”
绯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和夜卜的父亲啊。”
我皱起眉,“……谁?”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77章
绯不厌其烦地回答我的问题,“父亲就是父亲啊,我和夜卜的父亲。”
‘夜卜’是我现在监护人的本名,而平日里所称呼的‘夜斗’,更像是他用于行走江湖的花名,但是我知道他更习惯后者一些。
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打探他人过往,说白了就是缺少八卦精神,所以有许多关于夜斗的身世我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连夜斗他本人也甚少提及,大多数时候,我的消息来源还是那些每日在神社里转悠的神明给我讲的闲话。
不过我和夜斗相处了这么些年,倒是从来没有听他说自己还有个父亲——本质上,神明是天生地养的,除了由伊邪那美与其兄一起生出的神明之外,日本八百万神明中的大部分则都诞生在信仰者的愿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