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刑向寒把酒杯砸桌子上,差点让周围人以为他俩是来掀场子的。
“晚上咱一块儿喝酒,这回我请行不行啊!”
刑向寒脚步微顿,回头看他,“就现在吧。”
结果大白天的。
两个原本坐在茶室里,和一帮知名学者研究员讨论AI最新算法的性能评估。
此刻却坐在公园长凳上,脚边摆了一地的冰啤。
冯小垒觉得这个人脑子进水了。
“你确定大白天的咱俩得在这喝酒?还就。。。。。。干喝啊。”冯小垒看他说。
“旁边有卖饼的。”刑向寒往前边抬抬下巴,手里已经打开一罐啤酒。
啤酒配烧饼?
冯小垒脑袋一抽。
叹口气,也跟着打开一罐啤酒,但没喝,就放在嘴边。
看旁边人沉默地喝酒。
遇到这种情况,要换个人冯小垒还能嬉皮笑脸的劝一劝,什么“别搁一棵树上吊死。”、“回头哥再给介绍个好的。”
或者最简单的让人找点其他事情做,譬如工作。
>br>可以让任何一个工作狂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但眼前这个却不行。
冯小垒其实昨天在开会的时候就看出来,因为最让这个人赖以维持的东西,看样子也已经快没用了。
一阵沉寂过后。
刑向寒忽然往后靠,偏过头看他,“我上次跟你说过,为什么要在乎他怪不怪我。”
“你觉得我能做到么?”
冯小垒顿了片刻,不像之前那样只知道笑,“不用问我,也不用问其他任何人。”
“能不能的现在没有谁比你自己更清楚。”
刑向寒没说话。
后来他继续喝酒。
冯小垒难得一次也保持安静,也是头回在酒面前没喝一口。
不是不想,主要等会得有个人把车开回去。
直到刑向寒快要喝晕过去,整个人歪到一边,一条腿支着撑住身体,保证自己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他喝醉酒通常不会撒酒疯,就安静地坐着,也从来不会说什么胡话,要是闭上眼肯定就是睡着了。
冯小垒先收拾这一地的啤酒罐子。
才把旁边的人扛上车,放在车的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