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天还是先待在家里吧。”
“公告声明大概明才能登上去,还要和警局的人协商,需要的东西我会买了放你门口,不打扰你。”
岑帆只觉得自己之前那些话都白说了,“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自说自话?”
“我听见了。”
刑向寒直接承认了这个,停几秒后,难过地一抹脸:“但现在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早点休息。”
他说完这些。
往后退了几步,往电梯的方向去。
门外边很快只剩下一人一猫。
电梯响起的时候。
大花原本好奇地要往那边走,刚迈出半个猫步,被岑帆一把抱回来,连着门外的几大包东西,一块儿带回屋子里。
袋子里除了姥爷拿来的特产,还有很多新鲜的水果蔬菜,屯在家里一周的口粮肯定就都够了。
姥爷现在买不了这些,那东西就都是刑向寒买的。
屋里的门被从里面反锁。
岑帆先是呆着站立一会,又靠着身后的门板往下滑。
到最后直接坐到地上。
大花从他这个腿爬上去,又从另一边的膝盖上下来,两只爪爪去扒拉摆在旁边的食品袋。
岑帆第一次没心思拦他。
感觉回来江城还不到两个月,却比他那两年在灵山做木雕还要累。
只要想起那个人说的,他整个人就身心俱疲。
事到如今。
岑帆不得不承认,刑向寒做得这一切,一次次地道歉求和,反复不停地放下身段向他示好。
他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很正常。
十年的付出,伤筋动骨,每根神经都被磨成细丝的线,哪里是那么快就能够轻易放下。
但这种感觉更多的是种恐惧,是一朝被蛇咬,不敢越雷池一步,却又不得不因为对方的这些行为再次触底。
像是一颗心震颤过后,又反复横跳。
岑帆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小时候经历让他不可能变成那样,但就是懦弱了这一回,后边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修补。
刑向寒下楼以后没有立刻走。
先去了趟物业,让他们这段时间多注意岑帆家走廊的摄像头。
虽然刑向寒平常也可以守着,但他可能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盯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