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七魄都吓得出了窍,整个人如五雷轰顶般摇晃着朝前倒下,幸得一旁的人伸手扶了一把。
“林大人,你怎么了?”
林承德清醒了些:“多谢,无事!”
这一动静,自然落进了坐在高处的大月帝眼里,他一边观察众大臣的反应,一边审视跟在赵景昊身后的林宜初。
要告状的应该是那位姑娘,她和昊儿是什么关系?所为何事?
大家的视线跟着两人来到朝堂前。
赵景昊拱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林宜初行跪拜礼:“臣女林宜初,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林宜初站起身,不卑不亢地等着大月帝问。
大月帝瞅了赵景昊和林宜初一眼。
“说吧,是谁敲登闻鼓?所为何事?”
林宜初又蹲身行了个礼:“回皇上,是臣女敲登闻鼓,臣女有冤情要请皇上作主。”
“哦?那战王又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儿臣和她是同门师兄妹,受师伯所托,照顾小师妹。
如今小师妹蒙受冤屈,儿臣自然要帮衬一二。”
林承德听得瞪大了眼:同门师兄妹,这么说初儿会武功?她藏得可真好,难怪能出来!
这下,林承德死的心都有了。
大月帝看向林宜初:“你是哪家的女儿?有何冤屈?仔细道来。”
“谢皇上!
臣女是礼部员外郎林承德的养女,名唤林宜初,今年十四岁。”
大家齐刷刷看向林承德。
“哦?林大人,她真是你的养女?”
林承德被点名,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装听不见,只得抖如筛糠地出列跪趴在地。
“回皇上,她确实是臣的养女,但是……”
大月帝抬手打断:“朕只问你是不是,没叫你说话。”
说罢又冲林宜初道:“你继续说。”
“十一年前,臣女在家门口看热闹时落单,被林承德夫妇看到,见臣女长得好看,便起了歹意偷走臣女。
他们偷走臣女,又不曾好好善待,臣女从小侍奉老的伺候小的,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
动辄打骂下跪,折腾生病了连问候都没有一句,大夫都不给请,就把臣女一个人丢到乡下庄子上,四年不闻不问……”
林宜初把林承德一家,是如何苛待自己,如何接自己入京,如何请先生培养自己,如何偷自己的随身玉佩,如何把自己关在小院,仔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