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拒开的清危看了看身边捂着手面无表情却眼神控诉盯着尽洲的徒弟,又看了看自己仿佛被风推回的手,想了想,周身浮现出无形剑意,四周的空间隐隐扭曲,哀鸣。
锋利到极点的剑意。
清危平时并不用如此霸道的剑意,他平素大多时候都奉行以和为贵,嗯,除了面对魔修。
如今这样锋利的剑意围绕身侧,摆明了要以一己之力与尽洲硬碰硬,哪怕拼地两败俱伤也一定要踏入这里。
这样一往无前,剑出无悔的剑意宁折不弯,是天下最利的剑,却会在被阻挡之时给主人带来同等的反噬。
他身旁的明和肃起眉眼,欲要阻止,却被师尊微微摇头制止。
清危眸光一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他轻轻触及到了那座屏障,周身环绕的无形剑气与包裹在尽洲外三千年不散的强大法力一触,却并没有引惊天动地的声势,也没有强硬碰撞所产生的激烈反应,而且一往无前,如热刀切黄油一般任他轻轻松松步入其中。
当自己切实踏入尽洲土地上时清危才反应过来,周身的剑气逐渐消弭,他回望着跟上来却被挡在封锁外的明和,摇了摇头,轻轻一叹,握住了明和的手,把他拉了进来。
明和被他拉了进来,左右看了看,紧抿着唇,一言不。
清危无奈叹道:“走吧,你还记得当年之地吗?”
整个尽洲太大,太大,要在这片大的惊人的土地上寻找一处三千年前的遗址实在有些为难人,更何况此地并不允许神念扫视,他地仙之尊,本可以笼罩一洲之地的神念在此刻只余千米。
千米之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包裹着他的神念,似保护,似拒绝,似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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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和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十分平静地,肯定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他淡淡道,下一刻伸出手咬破指尖,滴下一颗圆润如玉的血珠,那血珠悬浮在他掌心中,下一刻化成一道细线遥遥指向不可知可见之地,却又在刹那后崩散成一团血雾,消失无踪。
明和脸色煞白。
明和对清危道:“我的,他的。”
想了想,又把简单的句子扩充道:“我也是这里的主人,但这里是他的领域。”
清危:……
清危:“也就是说,你也拥有尽洲的掌控权,但这里处处充斥着他的意志,你无法掌控这里?”
明和点了点头。
清危道:“那你在这里等我。”
明和摇了摇头:“赶出去。”
清危翻译:“他会把你赶出去?”
明和点头。
清危:“那在这里掌控一切的意志究竟是当年的’他’,还是如今的他?”
明和摇头。
这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清危:“那走吧。”
为什么总感觉比起明和,我才是真正出身尽洲的那个人呢。
他记得刚刚那条血线所指引的方向,往前踏了一步,但就是这一步之后,面前的场景天翻地覆,他从寂静无声的荒野闯入了与之格格不入的嬉闹世界,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摊小贩,吆喝不断,店铺各处,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