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只感觉一个大写的危砸在自己头上。
救命,谁有时光机!
他已经开始思索要不要就这么直接跑走算了反正也没人拦得住没人认识他到时候天高水远不是任爷走。
但是他始终迈不开腿。
他回忆起昨日见到的那个人,清危。
那真是一个只能用剑仙二字形容的人,魔尊这张面容已经是天地造化,是他至今也无法形容的极致,他本以为见过魔尊面容的自己再也不会因为容貌而对任何人另眼相看。
但是清危不是说多么美丽,雌雄莫辨的精致,他的美丽并不在容貌,他既有侠客的英姿勃,洒脱不羁,又有仙人的清冷出尘,天人之姿。
他外衣披了一件大红色的鹤氅,这样热烈的颜色却并不显得俗气,也并非不合时宜,而是显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一种让人心驰神往的魅力。
齐光就是如此。
他一边暗骂自己昨天实在是太冲动,不带脑子,一边又忍不住想到,如果是那个人,他实在能理解自己昨日为什么兴致上头就跟他回来,还顺手帮他掩盖踪迹了。
那是齐光曾经多少年的梦想。
而且,他还挺温柔的。
齐光不由得想到他昨日离开时说的那番话,他是担心自己想不开吧,明明魔尊并不约束却蹉跎几年也没敢逃跑,如果是一个真正被进献的男宠,肯定会自怨自艾痛恨起自己,所以他那样说,变相地安慰人。
齐光轻叹。
就在他迟迟迈不动腿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寒雪少年的声音:“齐公子可起了吗?”
齐光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简直被带到铡刀地下,却不由得开口道:“我已经起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少年已经手捧一个托盘站在门外,齐光看那个托盘上放着一套衣物鞋子,还有一盘水灵灵的果子。
寒雪把托盘递给他,道:“这是衣服,这是早饭,家师等会想请你过去一趟,有事要和你商量,就在那里。”
他左手指向和他现在相隔不过百米的房屋,这位正道第一人的房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竹屋,竹屋旁种着一丛青竹,四周围绕着一片花草,还有几只仙鹤不疾不徐地散步,看上去就是清幽之所。
关键是特!别!近!
对于地仙来说这和贴脸有什么区别!
齐光脸色平静,内心咆哮。
他露出一个看着就显得柔弱无力的小白花笑容,轻声细语道:“多谢你,我换身衣服就去。”
他借过托盘,很符合人设形象地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放到桌上,看着少年对他略一点头示意后离去的背影关上了门。
齐光展开托盘里的衣服,倒是挺齐全,内衣外衣好几件,都是普通的男装款式,他现在身上仅仅披着一件外衣,束一条素色腰封,虽说外衣宽大能把他全身罩起来,但还是会露出赤裸的小腿的双脚,无外乎在浮屠宫看到他时清危会把他当做魔尊的男宠,实在是这个画风就很不纯洁啊。
齐光只想说一声冤枉。
魔尊穿这件衣服穿三千年了好吗,人家在自己家穿什么不行。
他指尖燃起一簇透明的火焰,飞将那套衣物烧干净,连灰都没有留下,更没有什么气味,然后他身上的外袍变化成了那套男装,脚上踏上了一双白色布靴。
魔尊从创立魔道之时,就已经穿着这身外衣,穿了三千年,从来没有换过。
虽说魔尊的性格,不在意这点的可能性更大,但是齐光却更相信这件衣服本身就不同寻常,因为齐光左看右看它也只是一件普通的外衣,但是在三千年时光荏苒下依旧崭新如初。
他拿起盘中的水果,咬了一口,然后默默同样烧干净了。
挺好吃的。
如果不是吃起来像白水就更好了。
修真者食气,灵气魔气,阴气阳气,魔尊当然能吃灵气,但是就和白开水健康但无味一样,吃惯甜甜血气冰凉阴气酸辣煞气酷辣魔气的魔尊对寡淡无味的灵气并不偏好,齐光就更不要说了。
这就是辣锅和清水锅不可调和的矛盾。
以及,他真的很喜欢藤椒麻重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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