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的作品,也因此受到荧幕封杀,难见足迹。
现在估计没有谁能像巢闻一样收藏齐全这个演员所有作品的正版影碟。
巢闻的侧脸冷峻,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问道:“这个原型,是谁?”
“宋夏城。”梁熙答道。
男人望了过来,他的眼睛像是一滩漆黑的沼泽。
梁熙说道:“导演和编剧都是当初《醉醒梅》剧组的人员,和宋夏城是至交好友,所以想以此来纪念……”
“至交好友?”还未等梁熙说完,巢闻便冷笑起来,眼底是久违的嘲讽和戾气,“出事时避如蛇蝎,现在人走茶凉才想起来追悼怀念,不觉得太晚了吗?说到底,也不过是想用着死人的素材捞一笔钱财,生平旧事摆在那里,也不用他们多费脑筋,竟还改这么一段结局,简直是可笑!他们的厚颜无耻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梁熙没想到巢闻的反应会那么大,当即愣了:“巢闻,你冷静点。”
“主角在爱人和朋友的帮助下,走出阴霾?”巢闻越说越激动,眼底的沼泽被怒火照得发亮,他声色俱厉,像是在控诉着令人发指的行为,“他们倒是有脸说啊。风头正盛时一个二个怕是躲得和老鼠一样,当初可有半分安慰和陪伴?!现在倒好,腆着脸说悼念挚友知己?!全都他妈是堆狗屎!”
说着,他发狠似的将茶几上那部电影的试读剧本扯开撕碎,然后厌弃地将碎纸甩了出去。
满客厅散着白色的纸屑,纷纷扬扬,凌乱地洒在了地板上。
纸张本无温度,但室内却像下着一场冷雪,寒气刺骨。
梁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巢闻了。
那股悲怆与暴戾混杂的气息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现在就像是把锋利的匕首。
他低吼道:“那个人渣又有什么好拍的,这种故事,这种团队,简直是让人作呕!”
梁熙按住他的肩膀,安抚道:“巢闻,冷静。”
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他却不去看梁熙,而是字句坚决,沉声道:“我死都不会演这部电影。”
梁熙道:“好,我等下就去回绝。”
巢闻不再说话,眉头紧锁阴沉。
见巢闻情绪稳定后,梁熙开始拿着扫把将客厅的纸屑清理干净。
期间巢闻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直坐着,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塑。
走的时候,梁熙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他一句话。
“巢闻,你和宋夏城是什么关系?”
沙发上的男人置若罔闻,没有回答,嘴角紧抿。
“算了。”梁熙放弃,“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毕竟,每个人心中都会有秘密。
翌日,陈乐凌约了梁熙吃饭,所以下午四点时梁熙就来华颂找她了。
陈乐凌入行的时间比方叙和梁熙都要久,所以现在在华颂已经有自己的办公室了,只不过比较偏,不是什么好位置,唯一的好处就是会路过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