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刃道,“我要是不急,就该你急了。”
“我先急,小酒就不会急了。我不想小酒心里有丁点不舒服。”
时有凤嘴角梨涡浅浅,眼里满是爱意。
霍刃亲时有凤一口,“委屈媳妇儿了。”
时家和谢家都还在赶来京城的路上。偌大的皇宫,时有凤没一个熟悉的人。他知道时有凤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认生。
霍刃看他神色清醒,拧眉担忧道,“晚上又醒了?”
他一向倒头睡到天亮。
每天五更天,殿外便有太监叫他起床上早朝。他一声都没听见。
倒是时有凤一听见外面细声试探的太监声,他就会立马醒来,把他摇醒。
霍刃叹气道,“你要是醒了,就把我喊醒。”
霍刃最开始还把时有凤手腕上和他手腕上连着绳子,只要时有凤一醒一翻身,他便能醒。
但时有凤死倔,醒了也不动。
时有凤自然是不忍心把人叫醒。霍刃每天凌晨睡五更天起,铁打的身子骨也遭不住这样磨。
霍刃抱着他,轻抚他的脸颊,“过几天,护国寺的了机大师就要云游回来了,把他请来宫里做法事。”
时有凤道,“你还信这些?”
“很灵的,就是算我俩姻缘那个秃……高僧。”
时有凤笑,霍刃重重叹气,有些淡淡的惆怅。
“所以我的鼾声不管用了吗?”
“你是不是没那么爱我了。”
“秃驴比我鼾声灵是吧。”
……
这天百官休沐,新帝也不用早朝。
新帝政务繁重,日理万机。
御膳房的菜谱,都是新帝御笔亲写亲批。可想而知多重视吃食,也不难想内务府和御膳房的压力多大。
之前嚣张跋扈的宦官全被清扫,现在顶替新上来的,都是老实又圆滑保身的新太监。
他们对新帝没有丝毫了解。唯独的印象就是太庙殿外,新帝一刀刀杀了前朝皇室宗亲。
之前的大太监尸体,更是被新帝悬挂在午门口。
说残暴但事出有因,说嗜杀冷血但又没苛待无辜宫人。
没人不怕新帝,不敢直视天颜。
御膳房的御厨每日传膳后都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