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不必你管,自会有我看着。”陆榆敲了敲桌子,警示道:“你安分些,别再生事端,否则若惹恼了爹娘,小心让你再也见不着他。”
心口的石头落了地,陆槐重重叹了口气,走了两步坐下,神情不似方才那般着急。
“只是些皮肉苦,忍忍便也过去了。大哥,你记得多给他送些伤药。”
陆槐喝了口冷茶,忽而皱起眉惆怅道:“大哥,我自认待他不薄,他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他摘,可他为何要跑?做我的外室难道不好吗?”
陆榆睨了陆槐两眼,平静道:“他是个薄情郎,记不住你的好。”
“陆槐,你与他云泥之别,认清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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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栖,我问你,那人到底生了什么事?”叶嘉坐在平时李朔月接客的房里,头戴面纱。
窗外的街道熙攘吵闹,却更衬这间幽香宁静的房屋像囚笼。
叶嘉心神不宁,还有几分异样的焦躁,总觉得竹栖有事瞒自己。
以宋秋实的性子,怎么可能因得病便不让嘉哥儿坐镇?还让自己假扮他的模样抚琴,其中有何自己不知晓的隐情?
昨日观棋说,伺候嘉哥儿的另外两个哥儿都受了刑罚,可竹栖不仅未受刑罚,还好端端站在他身边,这太诡异了。
竹栖一定有事瞒着他。
好几次夜里,竹栖都噩梦缠身,脸色苍白,浑身直冒冷汗。宋秋时将嘉哥儿接回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先是嘉哥儿得了风寒,不宜见客,而后又是脸上起疹子,撤了牌,现在隔三岔五便叫自己头戴面纱弹曲露面,好似要告诉所有人,叶嘉就在楼内。
可真正的他到底去哪儿了?
叶嘉不得而知,这房内知道他去向的,只有一人。
竹栖正擦拭绿绮琴,听到自家公子责问,手一抖,竟扯断了琴弦。
他笑了笑,温声道:“未曾生其他事,公子为何这样问?”
“嘉哥儿去哪儿了?”
“他病了呀,阿姆不是派人来说过吗?”竹栖将拇指放进口中吮血。
“一病又一病,这都几日了,怎么病还没好?”叶嘉起身关上窗,拿了梳妆台上的金疮药,走到竹栖跟前,拽过他割伤的手指,撒上药。
上完药后他冷声道:“竹栖,你我自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一两年,便与我离了心?我问你话,你一句都不肯告诉我?”
竹栖笑容勉强,含糊道:“公子这是什么话?竹栖心里只有公子,绝不会背叛公子。”
“那你便将实话告诉我。”叶嘉面容冷峻,站在原地等。
竹栖面色青,一言不。
气氛陡然凝滞下来,空气中落针可闻。
叶嘉猛地甩开竹栖的手,冷笑道:“你既不肯说,我便自己去问。”
“竹栖,从今日起,你也不必伺候我了。从今桥归桥路归路——”
这话一出,竹栖吓得脸都白了,他急忙拽住叶嘉的衣袖,仓皇道:“公子——我说!”
“你别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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