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那日说的名妓?”
“正是他。”苏承昭给自己沏茶,“他与众不同,出来接客也要随他的心情。”
说到这,苏承昭又纠正:“说是接客也不准,人挑他,他也挑人,若遇着他心情好,说不准还要打赏你些东西。”
“有意思。”陈展跟着笑,“我听着,他倒是比你更像嫖客。”
苏承昭掏出方才寒玉塞给他的玉镯子,拿出来给陈展瞧:“喏,我出门时他塞给我的。”
“我那时真觉得自己成了伺候他的相公。”
“脾性这般大,怎么还要当下九流?为何不老老实实去了贱籍,做个良人?”
“听闻他从前叫人药坏了身体,成了瘾,时不时便得寻个男人替他解药性。”苏承昭叹了口气,“多的是王公贵族要替他赎身,可他不乐意。”
“可我瞧着他如此受人追捧,是另有缘由。”
“什么缘由?”
“这我倒是不晓得了。”
陈展点点头,随口便转了话头,问:“你可知这京都里,谁家有信佛之人?”
“信佛?”苏承昭微微蹙眉,“那这人可不在少数。那些个官夫人,隔三差五便要去拜佛上香,可要论起真心,倒不见得有几个。”
“不过文信侯府的老夫人信佛是出了名的,家中还请了僧侣,设有佛堂。其次便是刑部侍郎的正头夫郎,毕竟在刑部当差,身上沾血。再有便是大理寺卿……”
苏承昭将自己所知的说了个七七八八,他说的口干舌燥,又饮了半杯茶,才问:“说了这许多,我还未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爷丢了件佛像,听闻流进了京都。”
苏承昭眼皮子跳了跳,没敢接着往下问。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周王击退北陵,立下汗马功劳,在民间颇具声望,甚至隐约盖过了当今圣上,功高盖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方才所说的,家中都有死士暗卫,若孤身去闯,恐不好全身而退。”
“无妨,我今日只来问问你。”陈展语气迟疑片刻,道:“东西在哪尚未可知,得边寻边等消息。”
“那便好。”苏承昭叹了口气,他还真怕陈展不怕死敢孤身闯人家府邸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陈展便起身告辞,苏承昭也并未多留,只让小厮送了几步。
于是,一刻钟后,乔装打扮的陈展便从偏门出了苏府。
与此同时,寒玉也从后门出了苏府。一辆金顶华盖的马车停在正门口,柳儿率先跳上马车,小心翼翼扶着寒玉上马车。
一阵热风吹过,吹响了马儿脖颈上的银铃铛,幽香随风袭来,既甜腻又苦涩,陈展甚至隐约嗅到了几分腥气。
他偏过头,便瞧见一身浅绿色衣裳的人弓着腰,叫奴仆搀扶着上马车。
陈展未瞧见正脸,只觉着那墨绿色腰封勾勒出的细腰一掌可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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