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阿晨反问。
七鸟见状,心中有了其他猜测,“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们先下楼。”
阿晨应声,“好的。”
幽深的楼梯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楼梯扶手上生锈的金属,刺挠着手掌,视线一片黑暗,又不敢放开,只能摸索着前进。
脖颈间是湿乎乎的气息,像是某种巨兽的呼吸。
“是你吗,阿晨?”七鸟问。
“怎么了七鸟,我就在你身后。”清朗的声音传来,耳后令人不适的感觉慢慢消失,像是巨兽退回了它的巢穴。
诡异的黑暗,旋转楼梯,不欲多作停留,七鸟加快脚步。
终于走到了最底层,一个绿色逃生标志出现。
七鸟转头就要告诉阿晨这个消息,没想到一股大力袭来,把他推向了逃生标志的下方。
“七鸟。”
“我骗你的,我什么都记得。”
“还有记得来救我。”
“再见。”
七鸟不知所以,没有承受住突然的大力,向前倒去。
幽黑的视线突然开阔,七鸟竟然直接来到了一个开阔的江岸。
阴沉沉的天空,波涛的江水,垂直陡峭的山壁,江岸边修建着一连排整整齐齐的楼房。
一眼望去,江岸有多长,这岸边的楼房就有多远。
还没从阿晨突然间的举动和莫名其妙的话语中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刻薄的话从头顶传来。
七鸟揉了揉膝盖,爬起来,抬头。
整齐的楼房上,三楼的一面窗户打开,一个满头躺着粉色卷棒的中年大婶,叼着烟,一脸不耐烦。
“催催催,就知道催,地主家都要没有余粮了,还搞什么修大坝。”
“马上就来。”
她把窗户猛地一关,骂骂咧咧的话还是从关闭的窗户里传出。
七鸟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四周。
身后一个青年憨厚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穿着一个洗的有些褪色的褂子,手臂上的肌肉非常显眼。
合着不是跟我说话,是对着这个青年,七鸟恍然。
中年大婶
骂骂咧咧地从楼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桶油和一个白面口袋。
“都给你,这个月就只有这些了。我家小孩学习还要费脑子,都吃不上一口白面。”
剜了一眼这个憨厚的青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