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眨了眨眼“不像我们,总是喜欢不择手段的去做一些坏事。”
郁也忽然开口,而他强硬的语气,以他自出生以来就热和平的性格来说,已经算得上咄咄逼人了。
他直直注视着羂索的眼睛“羂索先生,您的帮助,想必是需要付出报酬的吧”
“报酬”羂索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你不是已经替我买了一杯咖啡么”
羂索友好地下了定论“照桥君,一杯咖啡就足够了。”
说完,这一次的羂索是真正的离开了。
郁也回收好托盘,再一次整理压低了帽檐,最大可能的遮挡住自己的脸。
而后,拎起那一份羂索连碰都不曾碰过的套餐,郁也走出汉堡店,又拐了个弯,将套餐和咖啡,一起放到了在车站通道的角落里蜷缩着,仍在昏昏欲睡的无家可归者的身旁。
郁也步履匆匆地走远。
胀相站在一张凳子上,高抬着双臂,嘴里咬着一个小巧的十字起。
在修理好头顶这一扇照明灯后,胀相走凳子上走下来,撩起t恤的下摆,微弓着身,顺道擦了擦额上的汗。
而他这么个举动,都不必刻意使劲儿,线条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就这么显露出来。
察觉到有人靠近的脚步,生怕失礼的胀相,飞快地将t恤放下。
“辛苦你了,胀相君,快来用一些茶点吧。”
来人是胀相目前借住的这间房子的女主人,她十分清楚胀相的食量,所以端来的茶点亦是满满当当的。
女主人上了年纪,腿脚不复年轻时灵便。
见状,胀相高大的身影立即上前,他一贯的沉默着,单手接过了女主人手中的茶点,另只手扶着女主人,来到餐桌前坐下。
在食物面前,胀相虔诚地双手合十“那么惠子婆婆,我这就开动了”
“请用吧,胀相君。”
惠子自己却不用,只倒了杯茶,在餐桌的另一旁慈地注视着胀相。
这间房子哪怕经过修缮,也呈现出一股年代久远的老旧。更何况,它还位于一个被房地产经理们极为不起的“贫民窟”街区。
然而,即便惠子生活得并不宽裕。可她将一头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的和服浆洗得有些泛白了,却瞧不出一道褶皱。
她举止优雅,在笑起来的当下,透过那眼角的皱纹,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秀美的模样。
惠子的苍老其实远超出她的年纪,是因为她在同一年失去了她的咒术师丈夫,又失去了她的女儿,而后孤独地一人生活至今。
这时,玄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惠子起身去接,胀相也停下了咀嚼,怀着某种期待,希望惠子带来那一个人的消息。
很可惜,惠子摇了摇头“是隔壁的美理,她带回来一个孩子,希望我过去帮帮她胀相君,并不是加茂大人的电话。”
“我知道了。”
胀相用沉默掩盖了失望,重新将剩下的茶点送入口中。
在跟还使用着加茂枝的马甲的郁也分开之前,胀相就从前者那儿得到一个地址。
郁也告知胀相,地址的所在之处,可供他藏身。并且,两人也约定好,之后就在这里汇合。
于是,在那晚经历了夏油杰的突袭,并且又偶遇了羂索之后即便羂索已使用术式治疗好了胀相严重的伤势,但他的情况仍不算乐观。
可胀相最终还是决定,来到郁也给出的这个地址寻求帮助。
只不过,胀相依旧保持着警惕,因为他还记得,郁也在提到这个地址时所表现出的犹豫。
当时,郁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