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石像躺在霍深见的怀里,一眼都不敢。
竟然还有挣扎的意思。
挂个点滴废了好大劲。
明明生病的人是郁长洱,割地赔款的却是霍深见。
“好了,小姐早点休息吧。等点滴发挥药效,就能够舒服一些了。”
门关上,房间剩下了两个人。
霍深见一个正常人,在这么热的房间内,怀里又抱着裹着被子的郁长洱。
他很热。
郁长洱听见霍深见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她耳边。
一滴汗,从霍深见的额头,滴落在郁长洱的眼窝里。
灼热的汗。
烫得就像是郁长洱的体温。
这个夜晚,她的泪和他的汗,注分离不开。
点滴已经挂上了,郁长洱开始昏昏欲睡。
睡过去之前,她还记得嘱咐霍深见,“深见哥哥,不许偷偷走掉,不然我会哭的”
霍深见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娇气的人。
除了应允还能怎么样,“好。”
郁长洱红肿的小手抓着人家袖子一点边角,安心地睡过去了。
她睡得很熟,连霍深见挂完点滴后把她从怀里挪出来放进被窝里都不知道。
被郁长洱压了两个小时,保持同样的姿势一动不敢动,霍深见的身体都快麻得没有知觉了。
霍深见站在窗户边,屋外狂风暴雨。
他的手机从刚才到现在都关机了,现在才开。
郁长洱很不乐意地给关掉的。
一打开手机,竟然有五六十条未接电话记录。
其中绝大多数玉蓝齐打来的。
还有不少是肖景打来的。
最近的一个电话,就在三分钟之前。
玉蓝齐和男生们在一起,大晚上的也没回家。
玉蓝齐眼中含泪。
男生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中年纪最小,长着一张娃娃脸,性格却很暴躁的梁鹏,捏着手机蹲在路边,苦着一张脸。
“玉姐你先别难过,深哥不是也没说什么说不定是你听错了呢手放在腰上,也可能是别的意思呀。”
他不安慰还好,他这一安慰,玉蓝齐直接哭了出来。
肖景凶狠地瞪梁鹏,“不会说话就闭嘴。很明显那个郁长洱是故意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对蓝齐以外的女生另眼相过。”
玉蓝齐心里有苦说不出。
肯定是深见把郁长洱救出来了。
可她既不能打电话问小晴她们,又不能直接质问霍深见。
不管在哪一方,她都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