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丝丝的喜,淡淡的融意,犹如冰封的湖面皲裂,涌现的春水。
好得过分。
霍深见的手轻轻抚摸着郁长洱垂在桌子上的头发。
将她的发丝捏在手里把玩。
她的睡姿,他可以一夜,不腻。
霍深见把她耳边的鬓发拢到耳朵后。
生嫩嫩的小耳朵露了出来。
白白的,软乎乎的。
害羞的时候会变成粉红色的,小耳朵的小耳朵。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弯下腰,一手支撑在桌子边,一手拢着她。
静谧的夜晚,安静无声的休息室,漫天的繁星。
男人在小姑娘的小耳朵上,轻而珍重地落下一个吻。
一个单纯的,如春日的蜻蜓划过水面,轻若无痕的吻。
只是用他柔软的唇瓣,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耳朵。
模糊不清的,小姑娘嘴里溢出小小一声轻语。
却让霍深见身体一顿。
十分模糊的,但霍深见却听得十分清晰。
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却像是重锤袭击了霍深见的心脏一样。
那是一声,“深见哥哥”
已经四年没有人叫过他“深见哥哥”了。
他们都叫他“深哥”。
只有这个小磨人精能叫他“深见哥哥”。
霍深见立刻去郁长洱的脸。
她没有醒。
只是睡梦中话。
一瞬间,霍深见不知道自己该放心还是失落。
他弄不清楚自己是希望她醒还是不醒。
霍深见放开郁长洱,坐了下来。
神色复杂地着郁长洱。
着着,又忍不住捏捏郁长洱的手指。
不是不喜欢他,非要分手吗
为什么梦里还会叫到他的名字
他在她的梦里是什么样子,讨她喜欢吗
她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可霍深见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她一个人,就胜过无数个大单,更让他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