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对刘大春的印象变得这么差。
玉奴缓缓说道:“你说错了。拿人钱财,便不能再说这件事,是其中的一部分。更主要的是,刘大春在和青雀有了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依旧是在尽心尽力地给姑娘办事。而且,他曾经伺候过爷。”
单单是忠心这一处,便不能让六姑娘弃了他。
“哦。”
春桃挠了挠后脑勺。
刘大春懂了,又好像没懂。
“还有。”
玉奴接着往下说:
“刘大春明知道,这府上的人都是新入府。想要在府上站稳脚跟,就要积极表现出对六姑娘的敬重。”
“这敬重要怎么表现,不就是通过府上的这些事情,说给六姑娘听,借此在六姑娘的面前刷个好点的存在感吗。”
玉奴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看,我不就借助你的嘴,知道了刘大春的事情了吗。”
刘大春这不也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将自己和青雀的关系,说给姑娘听,好宽姑娘的心呢。
春桃立刻明白了玉奴的意思,点点头,“我听姐姐的。”
玉奴抿嘴笑了笑,继续低头分析。
大约过了一炷香。
房间内传来了六姑娘喑哑的声音:“玉奴。”
“是。”玉奴忙放下手里绣了一半儿的的荷包,急急忙忙地进了房间,“姑娘,您醒了。”
六姑娘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在外面和谁说话呢。”
玉奴伺候着六姑娘穿衣服,“是春桃。闲来无事,和她随意说了几句闲话。”
“哦。”
六姑娘穿好了衣服,坐在铜镜前。
玉奴利落地给她梳头,将一支金钗插在了她的髻上:
“姑娘今日,还要去看宁氏?”
“是。”
六姑娘起身往外走:
“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我总归还是不放心,还要去看看。”
她给宁氏的身边安排了很多人,但是,她心里总觉得不安。
她心里想着,还是去看看比较安心。
“要奴婢说,您在给宁氏多安排几个得力的婆子就可以了。”
玉奴虚扶着六姑娘的手臂,不紧不慢地朝着宁氏的院子走:
“您日日都去宁氏那里看孩子,时间久了,怕是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玉奴就差没说是和氏在背后嚼舌头了。
“春桃又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