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个挂了名的朝散大夫,每日不过是去衙门点点卯,和朝廷官员,往来并不多。
就算是都督府想要查,也查不到他头上。
谢文徵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心中不由得埋怨起了还在昏睡的谢景行。
谁不知道,一旦都督府的侍卫上门,府上的人毫无生还吗!
他怎么就在外面惹上了他们!
谢文徵面色如常,淡然地坐在主位上,“不知犬子欠了多少银子?”
领头的那个人,把手里的欠条往桌子上一拍:“一共一万七千两。谢大人,拿银子吧。”
他翘着二郎腿,笑的十分猖狂。
脸上那裤子张扬的得意,十分欠揍。
偏偏,他的身后站了一溜的人,个个都都不惹。
“他做了什么,就欠了这么多银子了!”
饶是有心理准备,听到谢景行一晚上欠了这么多的银子,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败家了!”
“赌钱。”
“还睡了我们三边胡同最好的姑娘!”
“谢大人,公子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签字的度哦倒是快的不行啊!”
那人说完,狂笑不止。
他的笑声,刺的谢文徵耳朵疼:
“这银子有点多,不如,给我个时间,让我缓缓?”
“怎么,谢大人如今不认账了?”
那人面色一冷:
“这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谢大人想要赖账,那就要问问你们衙门,我们赌坊手里的棍子,认不认了!”
“我何时说不还了,我就是说要缓一缓。”
这些年府上都是王氏当家,家中银钱几何,他根本不知道:
“管家,”他扭头,朝着外面大声喊着:“给他们拿银子!”
郑大畏畏缩缩地进来,哭丧着脸,腿软地跪在了谢文徵的面前,“账上,没银子了。”
男人似乎是讥讽地看着谢文徵,“那在下,要不要在给大人几天时间,去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