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钦整了整衣摆,快步走上前,撩起衣袍下摆,双膝跪地,行大礼。
恭敬地说道:“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岳父岳母大人安好。”
她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郑书宴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并未立刻让她起身,而是围着她缓缓踱步,目光像审视货物一般打量着他。
开口道:“这就是我那远近闻名的好贤婿啊,果真是一表人才。”
“哼,只是自打我意儿嫁于你,你可是一日未曾去看望我二老,倒是让我们亲自来见你,这便是你的孝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几分不满。
谢淮钦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答道: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近日忙于公务,疏忽了对岳父岳母大人的问候,还望岳父岳母大人恕罪。”
“小婿定会在日后多多陪伴意儿回府看望二位大人。”他偷偷抬眼,看向郑沁意,眼中满是歉意。
郑沁意见状,心中一急,忙走到父亲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爹,您就别怪他了,他平日里对女儿极好,只是这朝中事务繁杂,女儿也是知道的。
“您看他今日,早早便起身准备迎接您和娘,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呢。”她的眼神中满是恳求,晃着父亲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周围的下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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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几个机灵的小厮,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几人的神色,心中暗自为自家郡马爷捏了把汗。
宋谨娴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今日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就莫要再怪罪淮深了,咱们进去吧,站在门口像什么话。”
郑书宴这才摆了摆手,神色稍缓:“罢了罢了,起来吧。”
谢淮钦应了一声,缓缓起身,暗暗松了口气,与郑沁意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均是笑意,随着公主和郑书宴一同走进了府中。
众人入府后,来到正厅落坐。
丫鬟们鱼贯而入,端上了香茗和精致的点心。
郑书宴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叶,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听闻贤婿在朝中颇受皇上器重,想来这学问定是极为高深。”
“我近日读史,对那里面的权谋之术颇为感兴趣,贤婿不妨讲讲对此的见解。”
说罢,眼神锐利地看向谢淮钦,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谢淮钦微微欠身,谦逊地说道:“岳父大人谬赞了,小婿不过略通一二。”
“这权谋之术,实则是各方势力为求生存展的谋略角逐。如张运挟天子以令诸侯,占尽天时;孙飞据江东之险,享尽地利;刘义广则以仁德之名,广纳贤才,占人和之势。”
“三者相互制衡,其中的智慧,实非三言两语能尽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