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沉浸在医术交流中时,李肃悄然走进了这个房间。
看到女儿并非病弱地躺在床上,而是精神饱满地和她人探讨医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他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李阮嗪和林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丞相,李阮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草药也掉落在地。
李肃怒目圆睁,径直走向一旁的谢淮钦,质问道:“你身为大理寺官员,不在其位谋其政,竟在此教唆我女儿欺骗于我,还搞什么女子医舍,成何体统!”
谢淮钦连忙行礼,试图解释:“丞相大人,您先息怒。”
二小姐对医术满怀热忱,且极具天赋,我们只是希望能给她一个研习的机会,女子行医,同样可以救死扶伤,这并无不妥。”
李肃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愤怒地打断道:“一派胡言!女子就该遵守三从四德,怎能抛头露面学这些东西。”
“你身为朝廷官员,却做出这等违背常理之事,我定要上书弹劾你!”
李阮嗪见状,急忙上前拉住父亲,哭着说:“父亲,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谢大人无关,您要怪就怪我吧。”
但李肃此时正在气头上,一把甩开女儿的手,说道:“你还护着他,我平日就是太纵容你了!”
就在这时,医舍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赶来。
祝清厌和影风看到丞相怒,都吓得不敢出声,暗自担忧。
李肃看到这么多人,更加生气了,他指着众人说:“你们这个女子医舍,简直是伤风败俗。今天我就要拆了它,看你们还怎么胡作非为!”
谢淮钦挺直了腰板,严肃地说:“丞相大人,您身为朝廷重臣,应该以大局为重,况且女子医舍乃圣上批准,本官谨遵圣上的旨意操办,我有何不对之处。”
丞相听到这话,一时语塞,但怒火仍在心中燃烧,冷哼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瞒着我,让我女儿参与其中!”
此刻,兰馨医舍内,气氛剑拔弩张。李肃满脸怒容,眼神如炬,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尽。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李阮嗪的胳膊,用力之大,让李阮嗪忍不住轻呼出声。
“跟我回家!”李肃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李阮嗪惊慌失措,眼中满是哀求,试图挣脱父亲的手:“父亲,求您了,就让我留在这儿学医吧,我真的热爱医术。”
声音带着哭腔,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无助。
李肃却不为所动,狠狠地瞪了李阮嗪一眼,大声呵斥道:“你还敢求情?你身为相府千金,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简直丢尽了相府的脸面!”
“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潜心学习女红和管家之道,你却在这里抛头露面,学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李阮嗪还想再说些什么,李肃却不容她分辩,用力一拽,拖着她就往外走。
李阮嗪踉跄着脚步,不断回头看向谢淮钦和其他医舍的伙伴们,眼中满是不舍和绝望。
李肃拽着李阮嗪一路回到相府,刚踏入府门,往日的威严与体面便被愤怒烧得一干二净。
一进后院,他猛地甩开李阮嗪的胳膊,李阮嗪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来人!拿家法!”李肃的怒吼在院子里回荡,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振翅逃离。
很快,一根又粗又长的家法棍被呈到李肃面前。
李肃一把夺过,对着跪在地上的李阮嗪怒目而视:“你这逆女,屡教不改!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相府的颜面!”
说罢,高高举起家法,狠狠落下。“啪”的一声,木棍重重打在李阮嗪的背上,李阮嗪疼得浑身一颤,却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就在李肃准备再次挥下家法时,李承泽匆匆赶来。“父亲!”
他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李肃举着家法的胳膊。
“父亲,您消消气,嗪儿她还年幼,不懂事,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李肃喘着粗气,愤怒地看着李承泽:“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