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钦心中愈焦急,转身便在府中四处寻觅。
终于,在花园的一角,她远远便瞧见了郑吣意那孤单落寞的身影。
刚要张口呼喊,却见她手中正拿着一朵残花,花瓣在她指尖飘零散落。
谢淮钦的心猛地一揪,急忙快步上前。
郑吣意见她过来,满心的委屈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赌气般地别过头去,不愿看此人。
谢淮钦忙不迭地解释道:“意儿,是我不好,刚刚在书房与舒月只是商讨我体内寒毒之事,一时耽搁了,你莫要生气。”
郑吣意却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与不满:“商讨寒毒?我看你与舒姑娘相谈甚欢,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谢淮钦见她误会如此之深,心中焦急万分,想要辩解,却又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陷入了冰冷的沉默,误会也在这寂静中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禀报道:“郡马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传旨,圣上有要紧之事,召您即刻入宫面圣。”
谢淮钦听闻圣上急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清楚,此刻根本没时间再与郑吣意多做解释。
她望着郑吣意那倔强又委屈的侧脸,满心无奈与焦急,只匆匆说道:
“意儿,此事关乎重大,我必须立刻入宫,等我回来,定当与你细细说清。”
郑吣意却赌气别过头去,对这些话充耳不闻,眼眶里还噙着未干的泪花。
谢淮钦不敢再多耽搁,随着宫里前来传召的人疾步离去。
一路上,马蹄声急促,她的心却还牵挂在郑吣意身上,可圣命难违,只能将这份担忧暂且压下。
很快,被带到了文德殿外。
殿内庄严肃穆,雕梁画栋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恢宏。
宋眠正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却又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一旁的陈德大太监扯着尖细的嗓音说道:“圣上,大理寺的谢淮深已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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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眠微微抬眸,目光从手中的奏折上移开,“宣他进来。”
谢淮钦整了整衣衫,稳步踏入殿内,跪地行礼:“微臣谢淮深,参见圣上。”
宋眠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在谢淮钦身上打量了一番,不紧不慢地开口:“谢爱卿,朕近来为这朝堂之事,可是烦闷不已。”
谢淮钦微微低头,恭敬地应着:“圣上为国事劳心,实乃我朝之幸,臣等自当为圣上分忧。”
宋眠冷笑一声,“分忧?哼,如今这朝堂,党派林立,结党营私之风盛行。”
“就说这次科举,丞相推荐的官员,无一不是他的门生亲信,这是想把朝堂变成他的一言堂啊!”
说到此处,宋眠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谢淮钦心中一紧,已然明白宋眠话里的深意,却仍保持着沉默,她知道,陛下还未说完。
宋眠站起身,缓缓走下龙椅,绕着谢淮钦踱步。
“朕需要一场公正的科举,为朝廷选拔真正的人才,更要打破这盘根错节的党派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