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过往给了空桑山,而不可说。
风浮濯这才有理,不去辩解这个误会。
正所谓,“女为己者容”,他只是想在心上人面前,再“好”一点。
“怪不得天道都能跟来,如此热闹,我都想留下来看了,”柳柯子调笑,里外皆不为伍,“只是,我们上劫峰有我们上劫峰的事宜要做,自然陪不了诸位看这火雨交加的上乘之景了。”
小儿多不记事,天道秉性与小儿无异,应是也不识人。却翻腾着草绿色的眼,愠怒之色更上一层楼,既呼风唤雨,又要将柳柯子人等赶去九霄云外。
危柯剑生邪气,当作盾牌,挡着迎面而来的疾风:“上劫峰弟子,摆阵!”
众人:“是!”
路清绝与苍寸往风浮濯之地再看一眼,就义不容辞地站去柳柯子身后,二人站定了脚,后头再跟着廖董、万来等三人,三人后再随四人,四人后再列两行五人弟子。
而所谓阵法,不过是举起剑,为一把危柯剑,汇集所有剑气。
危柯剑由血气豢养,有了邪气,而“邪”要压自诩“正义”的天道,只能靠以量取胜。
霎时,猩红色的煞气再次喷涌而出,那危柯剑助长出三十倍大,如泰山压顶之势直逼天道——
其大小,却只是天道眼里的一枚长钉。
风浮濯冷不防出声:“想看就看罢。”
望枯:“嗯……好。”
风浮濯将她放下,带着她走去另一方高墙。一枝宫槐刚好压在望枯肩上,如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意。
即便只是“长钉”,却能风驰电掣,似是竹蜻蜓扶摇而上,却有“金刚钻”的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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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气直入天道右眼,听它哀嚎一声后,“血”溅三尺。雨水就此被晕染成鲜红色,兀自粉刷起椒墙来。
苍寸:“太好了!这回打中了!”
路清绝:“不得掉以轻心!”
天道虽绿眼焕红,但当真是惹恼了它,竟也忘却了哭啼,只知变本加厉地落下“灾祸”,比方,雷、雨、冰、沙尘、雾霭……真真混乱不堪。
商影云鬼哭狼嚎:“完了完了,这下该躲去何处啊!”
沃元芩搀着沃元眷:“从塌的墙往里走,绕到御花园去!那处植株多!栖身之地多!圣上也管不到我们头上来!”
商影云还咸吃萝卜淡操心,对墙上之人吆喝:“望枯——你好生担待着!此地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到时!记得来御花园寻我!”
望枯:“好——”
最后这一声,任风偷走一半。
风浮濯带着望枯一跃高墙下:“先来后头避难!”
如此,天道的本事远比所有人想得还要可怖。
但古怪的是,他运出来的东西,又并非为修仙者之剑气、灵力等,只是上苍生而就有、贯于五界上下之物。
与日出是扶光,日落起白榆,一个道理。
馈赠什么,就用什么。
或是说,天道即世间的本身。
摇摇欲坠的砖瓦避不了人,但眼下能撑一时是一时,晓拨雪也难忍其乱,躬身跟了来。
此个浩劫,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