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枯深知自己是个颇为顽劣的孩童,当这样一个克己复礼者,擅自说出一句郑重其事的“此生”,一句理智之外的“喜欢”,让她知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然高不可攀,正是“唯一”,她就想要争抢此人的所有。
望枯也好奇:“银柳便能道明何为喜欢么?”
无名:“倦空君很有文人墨客的气节,指不定还真知道呢?”
望枯:“……”
在理。
他写文章可从不打腹稿,就怕给她写出一篇“千字文“来,从“意”,到“神”,面面俱到。
望枯耷拉眼皮:“那若我说,我想银柳能长久当我这床榻上的‘好友’呢?应当也算喜欢罢?”
喜欢有千百种,她这一种,也未尝不可。
无名仰头笑:“当然算了!不过,还是莫要同他讲了,省得他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又要乐得一命呜呼——”
望枯一本正经:“……无名师姐又夸大其词了,银柳当然不会。”
风浮濯若是听了,只会想法子与她天荒地老。
“我也知道他不会,他日当真回到你身边,定要替我言声谢——”无名大步向前,“我知道,他那一炷灵力香是点给你的,却不慎让我嗅到了,四散的修为也得以复原。”
望枯:“……我会的。”
她不会的。
想必那一日,望枯会想法子让风浮濯吃尽苦头。或许会得她冷眼,或许会一语不,或许会数月不允他抱、搂,甚至是亲。
却不可忘了再次当她枕边人。
不觉间,望枯思索之多,且皆为无用念头。
原来,这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虽说今时才分别了几个时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拨动沃若若这间府邸,便是拨动了往昔与今朝交错的枢纽,望枯与无名在“黑夜里”寻了一个宅门,推开去,便还是磐州。
却已变为四百年前,九月深秋。
无名一叹:“怎么还是错的?我们到底能不能回去了?”
望枯:“快了。”
无名:“何以见得?”
望枯:“猜的。”
无名挠头:“……好罢。”
两人慢行,望枯与无名道明了她离去之后的桩桩件件。无名虽游离在外,但心头却守着一个执念,好似并不意外,只是安静听着望枯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