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祁闻言便摇头道:“还未醒来,大夫说他危在旦夕,毒已遍布全身,恐落下病根……”
话音未落便感到身旁起一阵风,他再看向床榻时,宋珺璟已不见,转身看向帐外,只见他靴袜未穿便跑了出去。
“璟兄!!”温祁追上去喊道。
宋珺璟顾不得自己是否穿了靴袜,一听江如晔出事,心中便惶恐不安只想快些见到江如晔。
他闯入江如晔的营帐中,床榻旁便有位大夫诊治,面色难看。
宋珺璟上前问道:“如何!阿晔中何毒!可还有救!需要何药材,我通通找来!”
他望向床榻上的人,双眸紧闭,额角不断渗出汗液脸色苍白。
唇色毫无血气,眉头紧锁,他心中更是焦急,心疼。
“殿下中的可是蕃国的蚀髓毒,中此毒无药可医,月圆之夜便会发作,毒已深入骨髓,一旦发作便是如同蚂蚁啃噬骨髓,疼痛难忍,除非……”大夫摇头道。
宋珺璟听闻这毒无药可医,心如刀绞,双拳紧握,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他抬眸问道:“除非什么!”
大夫继续说道:“除非有心爱之人的心头血方可缓解,但无法解毒,一辈子便如此渡过,身子骨只会愈来愈差。”
宋珺璟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双腿在也支撑不住跪在江如晔床榻前,握着他的手低垂着头,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掉落在被褥上。
温祁进来便见这一幕,刚要出声便被宋珺璟赶出去。
“出去!”
声音颤抖压抑着怒火和哭腔,温祁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识趣的离去。
帐内寂静烛火摇曳,宋珺璟将头抵在江如晔的手背上,眼泪“啪嗒”掉落。
宋珺璟压抑的哭声,双肩颤抖,心中忏悔,如若他当初坚决不允江如晔来,那结果是否不会变成这样。
“阿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宋珺璟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跪在床旁忏悔,头抵着江如晔冰凉的手背。
“阿晔……”他喃喃道。
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将吉邯和禹秦生不如死以报此仇!
头顶传来温和的压力并不沉重,轻覆在他头顶。宋珺璟睫羽轻颤,抬眸看向床榻的人,声音带着哭腔道:“阿晔你终于醒了……”
江如晔面色苍白,唇角牵起一抹虚弱的笑,声音沙哑:“我在不醒,恐怕某人要把被褥哭湿。”
宋珺璟闻言便哭的更起劲,心中刺痛,他的阿晔在也回不到从前,大夫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宋将军今日可让我开眼界了。”江如晔侧着身,指腹抚过他的泪,声音虚弱道,“第一次见将军哭。”
“我为何哭你不清楚吗?还刺我!”宋珺璟委屈道,他心中一阵阵刺痛。
江如晔闻言浅笑道:“别跪着,地上凉。”
他拍着身旁的空出来的床榻,示意宋珺璟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