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月,回你屋里去。”
白晚晴声音带了失望:“里面有人在。”
“我不,我拿了衣服就走。”
对待母亲,霍爵月还能勉强压住火气。
他看向禁闭着门的更衣室:“什么人能在我们家换衣服?肯定是你们故意在骗我,就是不想让我去赛车!”
他还就非进不可了!
“爵月,听话。”
霍霆语气变冷:“别逼着我关你禁闭。”
霍爵月的脸色越来越红。
他闷声不吭地往前大步走,避开王管家的阻拦,趁着霍父反应不及,伸手就要往把手上搭。
“我倒要看看里面是谁,半点动静都没有。”
门是指纹锁,意味着霍爵月一旦搭上就会解开。
危急关头,门被从里推开。
一味往前的霍爵月失去重心,差点跌入更衣室内。
问萦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灰色卫衣,双手抱臂往旁边偏了下,没有要接他的意思。
原本别在头上的发卡已经跑到他紧紧攥着的手中,只是散乱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收拾,而过于宽松的卫衣让他露出了锁骨附近的小片肌肤。
视线落在问萦的锁骨处,被纱布摩擦过的锁骨微红。
仓皇扶着门的霍爵月一时失神。
“。。。。。。问萦?!”
他十分不解。
问萦怎么会在他家里?
而迎着他的视线,问萦也满脸意外:“你不是去赛车了?”
他说着,单手插兜,神不知鬼不觉将发卡转移。
“我,我。。。。。。”
霍爵月结巴了下,低下头不敢看他:“之前的赛车服太小,得回来换一件。”
问萦给他让开道,十分善解人意:“那快去吧。”
随后,他礼貌看向白晚晴的方向,眼中多了分惊魂未定。
“霍叔叔白阿姨,感谢你们的礼物。”
他声音也带了点无措:“只是我家突然有些急事,可能需要先走一步。”
他这副话都说不利索、拼命找拙劣借口的模样落在白晚晴眼中,妥妥是一副换衣服时受到惊吓,惊魂未定的可怜样。
“好。”
白晚晴的心愈发地软了,连带着看自家儿子更加没好气:“今天是阿姨招待不周了,你先回家去。”
霍霆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面带愧疚的霍爵月,转头吩咐王管家带问萦离开。
“务必把问萦少爷护送回家,不能有半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