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梨微笑着道:“但楼上的天台走两步就到,而且一般不锁门。”
“问萦,你们就放心去吧,我们学校天台上有护栏。”
如果谁想跑,连尴尬到跳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多谢。”
问萦忍着笑,看向曲藿:“你先走,我十点前肯定回去。”
“你记得吃饭,顺便替我叫份牛排,要全熟的,不要罗勒。”
这下,曲藿想要留下来陪他的话被牛排堵了回去。
“。。。。。好。”
交代好一切,问萦拉住生无可恋的顾溪澈:“走。”
曲藿的视线黏在问萦拽住顾溪澈手臂的手上。
可惜问萦的角度看不见。
顾溪梨饶有兴趣地抱臂观望着,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也走了,不打扰你们。”
四面楚歌的顾溪澈双目无神,绝望得像是用鲱鱼罐头做的仰望星空。
他的嘴巴张了张,一副慷慨就义模样,跟着问萦往天台去。
天台上夜风习习。
秀羽的天台瞧着更像正常学校,有普通的钢铁护栏,只是多了些长椅和秋千之类的摆设。
或许是为防住司皓星这种爱在天台边缘,忧郁仰望晴空的中二病。
问萦愉快地想。
风吹得他发丝凌乱,挠得脸颊处微痒。
问萦松开顾溪澈,微微眯起眼。
他直奔主题:“你瞒着我的,到底是什么事?”
往前是护栏,往后是肯定下不去的教学楼。
“说。”
前有狼后有虎,中间还有个咄咄逼人的问萦。
顾溪澈背对着他,大口地呼吸着。
遮住月亮的乌云恰好挪开,满月清冷的月光洒在天台上。
“你。。。。你真的要听?”
月光下,银发少年沉默良久。
他微微转头,恰好露出四分之三的侧脸。
顾溪澈如水眼中不再是惊慌无措,而是带着忧郁和心疼。
不知为什么,见到他这副模样,问萦突然心下不妙。
。。。。。就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前,看到那块石头的感觉一样。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