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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下午,我们顺着一排石头砌成的墙体骑马漫步——
我们三个唯一的反应就是:哇靠……真是有钱人啊!
不只有钱,还气派,这个山庄都能成一座城了,城门在哪里?我们还需要摸索。
青石墙面,覆着暗青色的小小苔藓,此面为北,照不到阳光,很潮湿。
墙头不高,三丈之内,可墙里头栽种的树木棵棵都是参天的古木,绕去南面,墙里不再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偶尔有花枝露出墙外,枝头点缀着绯红的花色。
我纳闷:“这户人家真有胆子,墙修这么矮,不怕有人进去偷东西吗?”
“凌霸天的家,谁敢翻墙?不然凌霸天不会那么狂妄,把武林大会摆在自己家里召开吧?说是为一尽地主之谊,其实是想在很多人面前招摇他的家财和势力。”
唐苇收回了贪婪的神色,他对这户人家不屑一顾,“有什么好看的,唐家堡比这里不差!你要喜欢,等我们回去也找些工匠给你栽花栽树。”
“好啊——栽点果树吧?一年四季的都栽上,我们就有新鲜水果吃的!”
“你还当真呢?”
我们说笑着,唐宁落在了后头。
我问他:“唐宁,你还在看什么?”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有些迫不及待,想快些进去看看了。”
有奴有床,滚床单(1)
“这个当然没问题,阿苇,带路。”
“阿苇?为什么这么叫我?真难听!”
“难道叫你殷苇?”
“更难听!”唐苇这才恍悟,我们距离天凌山庄近了,是该把称呼改一下了。
约莫花了半个时辰,我们才走到正门,我们坐在马鞍上仰首看着宽敞气派的大门——
正是江南一派的风情,园中的春色隐隐从里头透了出来,守门的几位不是穿着铠甲的家将,不过是普通家丁打扮的男人,穿着蓝布长衫,见有人在山庄门前停下了,有一个机灵的几步往我们这里来。
他最先牵住的是在最前的唐苇的马缰绳:“这位爷,请下马,小的会把几位爷的马安排去马厩,好生伺候着。”
“哦……好——”
又上来两人,分别伺候着我和唐宁下马,他们把马匹牵走了,来了一个主事模样的人。
中年男人唇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看起来有些猥琐像个江湖道士,但是他的神情严肃,不似爱说笑的那类人。
“公子一行三人吗?”
唐苇成了我们中发号施令的:“对,我——和我弟弟,还有我的小书童,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