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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肯尼斯这家伙还真是个行动派——这么快就选择放弃圣杯战争,搭上飞机,带着未婚妻返回时钟塔了。”
字条在男人的指缝里无火自燃,像枯萎的花瓣一样缓缓蜷起,最终化为灰烬,轻轻飘落进垃圾桶。
“算算时间,圣杯战争已经是第五天了。也差不多可以画上句号了吧。”
这么说着,男人微笑着转过身,看向站在落地窗边仰望月色的从者,
“你觉得呢?Caster。”
第24章终幕将落
吉尔伽美什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绮礼,意为“清澈又美丽”。而这名字里包含的美好祝福,放在那个本性为恶的男人身上,仿佛是对世人的嘲讽。
言峰绮礼的前半生,简直就是人类在善与恶间徘徊的丑陋象征。而这种徘徊的矛盾居然会如此巧合地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让吉尔伽美什起了几分恶作剧的心思。
高傲的王者难得有如此耐心,打算手把手教导这个天生的恶徒,让他学会面对自己的本性——而观看他在被常年教诲的善,和自身渴望恶的本能间像狗一样团团打转,挣扎,由此得到的愉悦愈发让英雄王想看他届时堕落的姿态了。
只是绮礼身边围绕的那群愚笨迂腐之人,不懂也不敢欣赏此般美景。他们只知道向善,而不懂得恶的魅力——比如那个绮礼那个老不死父亲,那个已经无趣到惹人厌恶程度的远坂时臣,还有……那个名为“荧”的外来者。
偏偏言峰绮礼本人也不识好歹,面对王难得展露的温柔和耐性,又是跑去找自己的父亲忏悔,又是任由那个自诩正派的时臣将他唤过去一顿教育。
自此,任凭吉尔伽美什如何指点,绮礼也选择闭目不听,甚至宁可深夜跑去修炼,也不肯再与他待在一个房间里。
吉尔伽美什被气笑了。
啊,对了。最后一次见面时,这家伙还是端着一派肃穆的架势,告诉他那个间桐雁夜已经得偿所愿,并退出圣杯战争了。
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了——时臣那家伙,居然会主动出门去和他向来看不上的间桐家次子合作?
话说回来,王的愉悦继而连三被打断,巧合也总要有个限度吧。
在现世闲游够了的吉尔伽美什,总算有些心思,看看这帮蝼蚁一天天在王驾下到底在折腾些什么。
在从时臣那里得知了圣杯战争的信号后,吉尔伽美什便翩然来到未远川的河岸边,放出象征着“战斗结束”和“胜利者”的烟花信号。
接着,他便悠然自得地在原地等待杂种们蠢兮兮地跑来探个究竟。
第一个抵达的不出意外,是机动性最强的Rider,只是他并未驾驶那辆还算不错的战车,而是骑着自己的英灵战马而来。
然而这个勉强算入了他眼的马其顿之主,在见到他之后,却讶异地瞪大了双眼,“Archer?怎么是你?!”
“你这是什么话,Rider,没脑子也该有个极限吧。”
吉尔伽美什倨傲地扬起下巴,
“除了本王,莫非你还期待着谁不成?让王站在这里等候,姗姗来迟还不叩首请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啊……这个……”
在英雄王危险的注视下,伊斯坎达尔居然心虚地挠了挠头,“昨夜Saber已与我在此处有了约定。”
“哦?”
吉尔伽美什难得细细打量了他,接着了然道,“呵,没想到你们还真是能折腾啊,看来你那引以为傲的战车也被毁了。”
“不过,你是忘了本王的决断了吗?如今的你已不是最佳的状态了,是觉得既然注定要失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准备投降了么。”
“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