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人低声嘲笑着海兰:“哎哟,你们看她走路那样子,好像谁欠她三百吊一样。”
贵妃附和:“就是,明明也是深受圣宠,却还整日摆出这晦气模样,叫人看了就心情烦躁。”
话落,海兰已经走到面前:“请贵妃娘娘,嘉贵人,仪贵人安。”
仪贵人:“海贵人,都快两个月了。自打那日娴贵人惹怒皇上,你也算是盛宠两个月了,娴贵人宫规还没抄完吗?”
贵妃插话:“这娴贵人可真能不讨皇上喜欢呀!”
嘉贵人看戏般问道:“那夜娴贵人惹怒皇上,皇上去你那的时候是不是很不开心呀?”
海兰装作唯唯诺诺:“嘉贵人,你是知道嫔妾的。嫔妾在皇上面前连头都不敢抬,怎么会知道皇上的脸色呢?”
嘉贵人嗤笑,显然十分看不上她的样子:“你也算是不错了,自从你搬去翊坤宫。皇上总能顺便去看看你,皇上那天就没和你说些什么解闷儿?”
海兰:“嫔妾笨嘴拙舌,皇上也不大和我说话。”
嘉贵人嫌弃道:“瞧你那样,真是没趣,我是皇上也不喜欢你。”
贵妃懒得开口浪费口舌:“走吧,我宫里还有些蜜瓜,一块儿尝尝去。”
几人不再搭理海兰,渐渐走远。
贵妃这才开口:“真是亏了她那一副好相貌,性格却这般唯唯诺诺,让人看了就不讨喜。想必皇上今日也不过是看中她的容貌罢了。”
仪贵人内心却觉得海贵人似乎是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些怪怪的。
如懿自从被罚抄宫规后,便日日端坐在翊坤宫,带着护甲安静娴雅的抄书,整个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阿箬吃着越来越难以下咽的饭菜,整日的怨天尤人。
每当阿箬着急的看向如懿,总能看到如懿平淡的面容透着一股气定神闲,也不再相劝。
毕竟之前每次劝主儿主动向皇上低头道歉,主儿总会生气的教育自己很多大道理。
阿箬并不想听那许多废话,她只知道自己吃不饱,没力气干活。收到的料子,也都是腐的,根本没法穿。
这日阿箬借口说要去取月例的理由,出了翊坤宫,直奔内务府的方向。
也没人拦住阿箬,毕竟皇后是责罚娴贵人,抄不完宫规不得出门,并没有下令说整体下人跟着禁足。
秦立此刻正给贵妃送完赏赐,掂量着星旋给的赏赐,高兴开口:“瞧贵妃娘娘出手多大方!”
就见阿箬不知从哪冒出来,突然堵住了自己的去处。
“秦公公!”阿箬伸手拦住秦立。
秦立不解的看向阿箬:“这是干什么?”
阿箬大声质问:“内务府送来的料子,都是腐的,叫人怎么穿呐?”
秦立抬头仰望天空几秒,似乎是想到什么:“腐的?哦……那定是你们翊坤宫啊霉气太重,毁了那衣料。”
阿箬一点就炸:“你……你胡说八道,就算不说那衣料,为什么月例银子也短了?”
秦立转身看着阿箬,似笑非笑:“短了吗?你忘了,年下的时候,娴贵人用这用那,都是顶好的东西啊。内务府还自己掏了腰包补贴的银子,这眼看夏天都快了,还不把这笔银子给补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