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家的柴大多用钱买,现在家里没钱,要自己去山上砍。丁二富还送过两捆柴火来,让丁钊和张氏很是吃惊。
家里还有几只鸡,是留着给丁壮补身体的。张氏杀了一只招待飞飞。
丁立仁还说,“明天卖了灵芝,给飞飞买羊肉回来打牙祭。”
丁香又去了上房,飞飞一摇一摆跟在后面。
为了侍疾,丁钊把东厢的小榻搬了过来。丁香和丁立仁坐在小榻上静静看着昏睡的丁壮,飞飞则站在小榻上温柔地看着丁香。它偶尔会用小脑袋蹭蹭丁香,实际上是用小鼻子闻丁香。
天黑透了,丁钊和丁立春才各背一捆柴回家。
为了逼真,丁立春把自己的膝盖、胳膊弄出了一点擦伤,走路还一瘸一拐。
路上的人问,“立春怎么了?”
丁钊道,“在北壁口砍柴时摔下悬崖,好在落在树上,被我用绳子拉上来。好险!”
那人也吓了一跳,“哎哟,这小子命大。”
晚上炒了盘鸡杂,丁钊还喝了点小酒解乏。
饭后,几人陪在丁壮屋里。
张氏端了一碗鸡汤肉糜粥进来。
丁钊轻声叫道,“爹,爹,吃饭了。”
丁壮没反应。
丁钊声音提高了一点,“爹,香香回来了。”
叫了几遍,丁壮的眉毛动了动,依然没睁眼睛。嗓子眼里咕噜两声,“香香,香香。”
丁香眼泪又涌了上来,抱着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脸上,轻声说道,“爷,是我,香香想爷爷,回来看你了。”
丁壮睁开眼睛,小孙女真的立在身边,脸上有了两分喜色,“真的是香香。”突然又惊恐起来,“香香,快跑,恶人要抢你。”
脑袋还有些迷糊。
丁钊忙道,“爹,咱们跟交子铺已经两不相欠,他们不会再抢香香了。”
丁香哽咽道,“爷,好生吃饭,好生喝药,香香陪爷爷,爷爷也要陪香香。”
“哦,好,香香要好好的。爷对不起你,以后不再显摆香香的好了……”丁壮咕噜着。
他觉得,交子铺之所以要抢香香,一定是自己喜欢说香香的好,被恶人听去了。
丁钊把丁壮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张氏用勺子喂他吃饭。
丁壮张开嘴吃着,目光一直舍不得离开丁香。
丁钊小声说了飞飞叼回千年灵芝和红苹果的事,“这是好兆头,爹不会有事了。有那么的灵芝给爹补身子,爹很快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