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容气道:「若不是他娇纵惯着,我就不信他那闺女敢轻视我家子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女儿家,轮得到她做主吗?」
李正山摇了摇头,没敢再说话。
洛子君只得道:「姐姐不用生气,她没看上我,其实我也没看上她,这样挺好。就像姐夫所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我俩都互相看不上眼,若是强行以父母之命在一起,以后日子也难过。」
李正山道:「子君说的是。」
「你闭嘴!」
洛娇容瞪了他一眼。
虽然她也知道此事已罢,不能再勉强,但就是气不过自家弟弟被人看不起。
洛子君转移话题:「姐姐,姐夫,我近日在读书,准备去参加下月府试。」
此言一出,李正山和洛娇容皆是一愣,相视一眼。
李正山笑着点头:「子君有此志向,自然最好。若能考个秀才出来,也算是个读书人了。到时候免除徭役,见官不跪,比你姐夫我可威风多了。」
洛娇容以为他因今日之事受到打击,所以才想要发奋图强改变身份,闻言也连忙鼓励道:「你若是决定了,只管去做。我和你姐夫自然是支持你的,需要什麽书,让你姐夫去买就是了。」
顿了顿,又道:「听说读书人喜欢聚会,探讨学问,结交朋友,你只管去,银子不够,从家里拿就是。」
李正山喝了一杯酒道:「银子姐夫来挣,那药店也可去可不去,你只管用功读书,不必操心其他事情。」
洛子君心头暖意流淌,点头称是。
吃完饭,回房看书。
洛娇容在厨房叹气,为弟弟感到心疼,又很自责。
「若是我们有本事,子君今日也不至于受辱,被人瞧不起。那考秀才听着不难,哪有那麽容易,又只有半月时间,到时候子君若是考不上,不知道又要受到多大打击。」
李正山在门口劝道:「事在人为,子君既然决定下来,我们也没必要太过操心,免得他心头更急。若是今年不行,来年再考就是了,子君这麽年轻,怕什麽。」
洛娇容唉声叹气,没再说话。
屋外夜空,一轮明月悄悄爬上了枝梢。
城南孙府。
孙妍儿自从下午回来后,就一直躲在在房间里哭,也一直在看自己的脚,还喊来几个丫鬟,命她们脱掉鞋子,与自己的脚相比较。
「哪里大了?哪里大了?那个混蛋,明明就是胡说八道!」
小翠也在一旁忿忿不平,一会儿帮忙辱骂,一会儿忙着安慰。
傍晚吃饭时。
孙妍儿擦了眼泪,眼睛却是红肿。
孙锦堂和陈氏问起缘由,她不敢说实话,怕传出去丢人,更是叮嘱命令小翠也不准跟任何人说起,她只对父亲母亲解释道:「女儿暂时还不想嫁人,想到嫁人,便忍不住哭泣。」
陈氏连忙问起下午相亲的事情。
孙妍儿一声冷笑,故作平静道:「那人就是一登徒子,一见面就想让我宽衣解带,说帮我看看身子是否有恙,说话时不住地盯着我上下打量,话语也极为粗俗无礼。女儿实在恶心,就直接开门见山地拒绝了他,告诉他这门亲事绝不可能。」
陈氏一听,勃然大怒:「好一个臭流氓!」
孙锦堂也皱了皱眉头,看向一旁的丫鬟小翠,问道:「小姐说的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