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怡慧公主府的一间装饰华丽的内室里,三公主景慧正坐在一张雕花圆桌旁,手中紧握着一个略显陈旧的娃娃和一个精致的小香水瓶。窗外阳光明媚,但室内却因她的情绪而显得有些阴郁。
景慧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她凝视着手中的物品,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
薇儿,作为她的心腹侍女,轻轻推门而入,见公主如此模样,心中不禁一紧,轻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可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景慧没有抬头,只是用沙哑的声音低语:“薇儿,你看这娃娃和香水瓶,还记得它们吗?”
薇儿走近一看,心中顿时明了,这两件物品对于公主来说,意义非凡。她轻声回答:“公主,奴婢当然记得。这是当年四公主送给您的,那时候您还在撷芳殿,生活艰难……”
景慧的眼眶更加湿润了,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回忆:“是啊,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连一个饰、一个小玩具都没有。是景妍,她那么小,却把自己仅有的娃娃和香水瓶送给了我。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妹妹,我是要一辈子守护的。”
薇儿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公主虽然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但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片柔软之地。
景慧继续道:“每次我生孩子,都是景妍在我身边照顾。她那么温柔,那么细心,就像当年她送我这两件礼物时一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么走了?”
说到此处,景慧的声音已经哽咽,她低下头,泪水滴落在手中的娃娃和香水瓶上。
薇儿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公主,您别太难过了。四公主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您如此伤心。您还有四位小公子需要照顾,还有奴婢们陪在您身边。”
景慧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说得对,我不能让景妍失望。我要为她,为我们的孩子们,坚强地活下去。”
说完,景慧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将娃娃和香水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仿佛是在安放一段珍贵的记忆。
薇儿见状,心中稍感安慰,她知道,公主虽然杀人如麻、老谋深算,但在亲情面前,她依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在清晨的薄雾中,怡慧公主府内一片肃穆。三公主景慧,身着深色丧服,面容冷峻,正站在府门前,准备带领她的四个儿子前往钟粹宫祭拜妹妹,也是孩子们的四姨母——已故的景妍公主。
十五岁的绵福,身着户部官员的官服,显得英姿飒爽,但他眉头紧锁,显然对今日的祭拜之事心存抵触。“额娘,我近日在户部公务繁忙,实在难以抽身。能否请弟弟们代为祭拜,我日后定当补上?”他试探性地问道。
景慧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绵福的脸上,声音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你身为长子,竟敢如此无礼!景妍姨母生前对你多有疼爱,如今她去了,你怎能不亲自祭拜?”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绵福被打得愣在原地,脸上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低下头,不敢再言,只能默默接受母亲的责罚。
此时,十三岁的绵禄、十二岁的绵寿和五岁的绵恩都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他们心中虽惊,但更多的是对母亲的敬畏。他们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必须听从母亲的安排。
而额附察合台,这位清朝第一才子,吏部侍郎,此刻也站在一旁,目睹了妻子的举动。他心中虽感惊讶,但更多的是对妻子的理解与支持。然而,当景慧将目光转向他,提出希望他能一同前往时,他却犹豫了。
“公主,我近日在吏部也有诸多事务要处理,恐怕难以抽身。”察合台试探性地说道。
没想到,景慧闻言,竟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次打在了察合台的脸上。察合台被打得措手不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