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哀怨与谴责。
缚宁没觉得自己有问题,迎上对方视线:“少在我眼前装无辜,背着我做那么多事,真当我是傻子?”
苟明之将拖鞋套进她右脚,又托起她左脚,指尖勾住鞋带往下拉。
“把你父亲支开不是如你所愿吗?你不是也不希望他呆在家里的时间太长吗,他走了难道你不安心?”
缚宁垂眸,凝视他挺直优越的鼻梁,紧接着视线下移,滑过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落在那只握着她脚踝的手背上。
听这意思像是考虑到她才会故意将缚濒支走,还以为是因为他们昨夜起了冲突。
没得到回应,苟明之抬眼,轻笑着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缚宁踩了踩穿好的拖鞋。
漫不经心扫一眼鞋面。
尺码合适。
她站起身,声调凉薄:“所以你不打算趁机向我要点所谓的酬劳或者说补偿吗?”
没等他回应,缚宁走进卫生间把手洗净,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过分白皙的脸。
唇彩还在。
抽出纸张,附在唇上对着镜子仔细擦拭。
卫生间出口的光线突然被遮挡大半。
苟明之倚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周身散出清淡的懒劲儿:“要什么都可以?”
“我警告过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有时候的作风像个资本家,总想方设法在她身上找补,从不做亏本买卖,道德底线也低得吓人,几乎不被条条框框限制束缚。
“不要恼我。”苟明之眉眼含笑:“你说的话我有记住的。”
缚宁移开嘴唇上的纸张:“最好是。”
卫生间没开灯,镜中的自己看起来并不真切,只能凑近些。
苟明之几步上前,打开水龙头洗手。
缚宁收回前倾的上身,给他腾出位置,语气不快:“你怎么总爱往我身边挤。”
水流声停止,没及时锁住的一颗水珠滴在白色洗手池底部。
“那我以后不挤你。”苟明之轻甩双手,抖尽攀附在指节的水渍,柔声笑问:“换你来挤我好不好?”
缚宁沉默两秒,翻了个若有似无的白眼:“想的倒挺美。”
苟明之弯眸笑笑,单手撑在洗手台上,抽走她手中染着唇彩印记的纸并将它翻了个面。
“我帮你。”
缚宁的眼神冷下来,忆起些对她来说不太美好的场面:“还是我自己来。”
刚想抬手制止。
苟明之手腕往外一偏,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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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若无其事得重新落回她唇沿,温声低语:“擦干净些,免得等会蹭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