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复杂得盯着苟明之半晌,冷不丁来上一句:“我突然对你这未来女婿还挺满意。”
苟明之不以为意,面上笑意依旧,心中早就压一肚子火。
这人顶着那张脸说话总让他感觉生理不适,那烟也抽个没完,不见消停。
他弯唇逼近,五指擒住缚濒头便狠狠往墙上撞。
“咚”
楼道间一声闷响。
剧烈的疼痛令缚濒脸色煞白,夹在指间的烟早就掉落在地,脑子也被撞得嗡嗡作响。
得见对方痛苦的神色,苟明之眸底蓄满了笑。
总算舒坦了。
没一会儿苟明之就松开手,淡笑着掰正缚濒肩膀,为他拂去落在肩侧的烟灰:“缚先生你满不满意不重要,给点好脸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清冽柔和的嗓音具有莫名的穿透力。
缚濒靠墙稳住身形晕上好一阵,扯扯唇,语带怒气:“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样随意动手不怕吃官司?”
这句话从缚濒口中说出,染上几许不可名状的色彩。
当规则不利于他,他便提人性,人情。
当规则有利于他,他便想起规则。
苟明之垂眸扫过掉落在地上的烟蒂,只觉着听见天大的笑话,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打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吃官司?”
没得到回应,缚濒只扶着头没吭声。
苟明之也没看他,将烟踩灭。
“你心里清楚得很,落后的观念导致部分执行者有法不依,执法不严,你这么猖狂也不外乎是杨嫜爱面子,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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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世道艰险,凭着手握钱权而畅行无阻的大有人在。”
他掀起眼帘,云淡风轻得问:“你说这其中又会囊括谁?”
轻飘飘几句话带着十足的分量和底气压向缚濒,他勉强睁开的眼眸瞬间清醒几分,不甘又带着审视的眼神暴露无遗。
苟明之弯唇笑笑。
这人渣,疯得的并不彻底,欺软怕硬,窝里横的衣冠禽兽而已。
他迈步而出,不再理会缚濒。
而缚濒眼神跟随,见他越过电梯口直往对门走,面露疑惑。
走到5o1户的房门口,苟明之停下脚步,侧身笑道:“抱歉,忘记告诉你了,我就住你们对门。”你就在我眼皮底下。
望着苟明之的侧脸,缚濒额头上传来持续不断的肿痛感,他抬手摸去。
偌大一个包,碰到更疼的厉害。
他放下手,也明白苟明之刚才下手有刻意控制,不然早就头破血流。
这种被人从心理和生理两方面同时敲打后从心底滋生的不安,同缚宁以前第一次为杨嫜不管不顾得反抗他时一样强烈。
待苟明之开门回屋,他眼露讥讽,忍不住哼笑。
他这好女儿到底知不知道这兔崽子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转身回到屋内,缚濒将客厅的灯关掉,走向自己房间,途经杨嫜卧室,他盯着那扇被紧锁的门,咧嘴讥笑。
“成天锁那么紧,要飞的鸟儿关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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