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明之回眸睨缚濒一眼,没作回应,接着往缚宁房间去。
缚濒立即跟上,忍不住辩解:“我最近可一直什么都没做,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苟明之停住脚步,心中不悦。
烦死了。
回身几步上前。
“缚先生”他抬腕捏盖住缚濒下颚,有礼笑道:“你最好闭嘴,我现在没心思搭理你。”
对方脸颊上没干的水汽直达掌心。
苟明之嫌恶得收回手,转身推开半掩的房门,步入缚宁卧室。
床边柜上摆放的女人折纸和拼凑好的乐高赫然映入瞳中。
压下心中迸溅开来的不快,他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
没见到那盒线香,苟明之笑容僵硬,疯狂涌动的情绪几乎控制不住。
可以理解
转头凝着床尾边柜上立着的女人折纸。
冷淡漠然的神态似在讽他一直以来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可以理解才怪了!
那盒香她倒是知道带走,究其原委,就是因为只有那个香是真心喜欢,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苟明之盯着床尾那两个物件半晌,终是两步上前,抬腕将其狠狠扫落。
“噼里啪啦”哐当阵响。
乐高零件七零八落散落在地。
咕噜滚开的球状零件也直往床底窜去,直至了无踪影。
苟明之盯着球状零件消失的床底一角,忽的笑:“呵”
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走,她不只是想摆脱她的父母,还想摆脱他
这就是她说的‘快了’?
她走了,他当然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是吗?
沉默两秒,他将方才因狠扫落物品而垂散下来的几缕额边卷捋至耳后,又悠悠整了整衬衫袖口。
衣着得体如初的同时苟明之面色也恢复如常。
在门口目睹全程的缚濒哼笑了声,自顾自得用毛巾擦拭湿,状若无意得笑问。
“看看这乱的,有什么事能让你生这么大的气阿?难道是我那好女儿得罪你了?”
听这刺耳的腔调,苟明之弯眸,边扇扇周遭空气,边缓缓向缚濒走近:“你刚洗过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