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两人却都没有动作。
缚宁拿着垃圾,试探性得迈出一步,身后男人也跟着移步。
他不是在开玩笑,要想办法甩掉他。
她不再往外走,主动开口:“那就麻烦你去帮我扔一下?”
苟明之一双笑眼凝着她,眉目温柔似水,似乎是要答应下来。
“自己去。”
他不上套,缚宁也不再说什么,只好悠悠往外走,任由他跟在身后,再返回电梯下到负一楼的停车场。
缚宁在前面走,苟明之就像一贴粘力强劲的狗皮膏药在后面盯着,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押送候审的犯人。
这与当初学生时期被萧思木缠上时的感受极其相似,但又有着细微的不同。
二人来到一辆黑色suv前面,车的标识她认识。
迈巴赫,几百万的豪车。
远远得看到这辆车的第一眼,缚宁就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内敛的大个头,车如其人。
市区医院。
偌大的停车场一眼望去满是各色排列整齐的汽车,刺眼的阳光照在车身上折射出大小不一的反光。
缚宁下车,关上车门。
苟明之也跟着下了车。
缚宁向他投去目光,未一言,含义却不言而喻:为什么要跟下来?
“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他微微歪头,露出个浅笑,一副不明所以的样。
可能是觉得太晒,他侧身重新拉开车门,弯身掏出一顶鸭舌帽调整大小。
那帽子没被苟明之戴上,却扣在了缚宁头上。
额前一片阴影,照在缚宁脸上的灼热光线被帽檐遮挡,她顿时觉得凉快许多,脸也没那么烫了。
“你的脸可比我金贵。”苟明之替她扶正帽檐,弯起眼眸:“走吧。”
说罢他转身朝前走去。
缚宁没有跟上,站在原地,抬手捏住帽檐将帽子摘下递到鼻边。
不臭,只透着淡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洗水味道,看起来也异常干净,应该没怎么戴过。
勉强可以接受。
前方的苟明之走了几米现没人跟上,转过头去,将缚宁的举动尽收眼底,眼中笑意更深,随即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