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生长。
门缝透出几缕残血似的微光。
再次抬头时,江望舒睨视着他,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谢揽厌,我对你已是仁义至尽。”
很快,留给谢揽厌的,只剩一个背影。
“如果迟鸢没有完好无损的回来,你就等着用自己的性命赔付吧。”
那道声音远远的传过来。
议事堂的大门重新被关闭,透不出一丝光亮,只剩下坚冰一般的谢揽厌。
偌大的厅室里,他无言地站着,恍如外界的光阴都与之断开了连接,与世隔绝。
谢揽厌重念了一遍清心经,他尽力抑制住发痒的喉咙,离开了议事堂。
而秘境内。
迟鸢与符珏面面相觑,看着身形巨大的水怪冲她发出嘤嘤声。
符珏重重的敲了下手中的折扇:“这真是奇事,它真的在求救!”
不知道符珏又从哪儿掏出一把灵器折扇,迟鸢的眼皮跳了跳,不断告诫自己,富二代是这样的,她要习惯。
水怪对她并没有恶意。
沉吟片刻,迟鸢注视着它朦胧的瞳孔:“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帮你?”
水怪含糊不清的从嘴里挤出一道怪音。
“听不懂。”迟鸢茫然。她将目光转向符珏,符珏也摆出了爱莫能助的姿势。
水怪沮丧地垂下头。
“没法沟通,这可难办了。”迟鸢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水怪硕大无比的头部。
“它看上去很痛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水怪的腹部出现了一道伤,仅以肉眼观察,也是附着一大片污浊。
符珏轻皱眉,他对迟鸢使了一个眼神,而后如人鱼一般从湖底轻巧浮出,春衫尽湿。
少年湿漉漉的探头,额间全是水。
他止不住的咳嗽了一声:“这水有问题。”
迟鸢毫无所觉的看他,符珏咳得更加厉害,唇色苍白:“湖水应当是被污染了。”
“你怎么察觉到的?”迟鸢若有所思。
符珏沉默片刻,“…我是风灵根,对周围环境的变化还算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