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
医院的病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心悸。
仪器的滴滴声如同时间的倒计时,每一下都敲击着人的心。
病床上的女子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机的面罩下是她微弱而勉强的呼吸。
她的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珠,仿佛梦中正在经历着什么令人心碎的情景。
床头,一名中年男子安静地守着她。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指尖微微颤抖。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身上,却没能驱散他身上的阴霾。
此时,女子睫毛微动,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连带着眼角那滴泪也滑落至枕头。
“小盐,你醒了!”中年男人的声音颤抖中透着难以置信。
他猛地站起身,俯身看向病床上的女子,脸上的激动之色无以言表。
他连忙伸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声音哽咽地继续说道:“医生!医生!快来,她醒了!”
槿盐的目光微微移动,意识尚有些模糊。
她的眼神游移着,似乎还未完全从某种梦境中脱离。
等到完全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出微弱的声音
“爸”
中年男人一愣,随即满脸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爸爸在,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医生马上就来了。”
不久后,医生匆匆赶来,推开病房门后立即开始检查。
中年男人站在一旁,双手交握,紧张地盯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生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良久,医生取下诊听器,面对中年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恭喜槿先生,槿小姐已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谢谢您,医生”,中年男子连忙握医生的手表示感谢。
“不过她刚醒,虽然生命体征都很稳定,但需要静养。”医生嘱咐道
中年男人点点头,紧握着女儿的手,似乎生怕一松手,她又会陷入沉睡。
他的眼神中带着说不尽的心疼和欣慰,轻声道:“没事了,小盐,爸爸在这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子的眼角再次滑下一滴泪水,声音虚弱:“爸,我睡了多长时间?”
提起这个,只见中年男子叹气一声,“一年零五个月”
本来槿盐还在疑惑,为何她从那么高的楼上掉下去还能活着。
听了父亲的话才明白,她确实是被推了下去,不过好在这栋建筑不同寻常。
她顶楼的阳台要比楼下的小一些,所以她是掉在了楼下的阳台上。
虽然还活着,但也成了植物人。
父亲还说,她的前男友慕安泽和陈书歆因为故意杀人,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在她静养的这段日子里,槿盐翻来覆去的回忆着她和玄聿经历的所有事情。
她也问过父亲认不认识玄聿这个人,也上网查过此人,可给她的回答依旧是让人失望的。
所以,玄聿好像就真的只是她的一场梦。
等到槿盐出院这天,她收拾着病房的内东西。
忽然瞥见了床头的一束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