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听到消息的裴解整个呆住了:
原以为是因为韩制心的误会导致了这场对众人的灾难,如今看来竟是另有隐情。
这一系列的事情绝非偶然,若既非韩家对“被骗”的报复,又非皇家对皇权失控的震怒,那么是公主那边对自己的不死不休?
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若像现在这样,也出现了万一呢?那时真相又会是什么呢?
“我再写信问问详情。”
韩制心把雕儿带回来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确定再没有其他消息,便吵嚷着要再写信过去。
众人虽然心急,却也只能等着。
一面等着雕儿的回应,一边等着颜玫和马致远一行的归来。
然而,这次送出去的信却如同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没有半分回应。
另一边,颜玫与马致远一行也迟迟不见人影。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蒲渠山众如孤岛困兽一般,一天比一天焦躁,一天比一天绝望。
山上人众并非农家,不事生产。因此每个月固定下山采买。
如今眼见得一个月将近,除了“不知情”的心理折磨,日趋紧张的物资紧缺压力也一日近过一日。
在颜玫和马致远一行离开后的第二十六天,颜玉的理智之弦先绷断了。
眼见得日暮西山,仍然没有任何新消息传来,他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抱怨:
“这世道之所以如此败乱,都是你们这些世家子弟闹的。
既然是关系户,就安安心心靠着血脉享受人生不好吗,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十岁的娃娃学人家跑出来出公差。
如今事情没搞定不说,还惹出这许多啰烂。”
同样等的心肠枯焦的韩制心,听闻这话当即也炸了,站起来指着颜玉的就开骂:
“你一个落草为寇的山匪哪里来的脸面指责我?
我十岁就知道要自己努力挣饭吃,这叫志气。
不像某些人,蛇精一般,几十岁了还没个刚志,要靠幼弟才能混口饭吃。”
“你胡沁什么!我可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当的领。”颜玉气得面颊通红,指尖抖。
“是啊,好厉害的绝情绝义的本事呢。”韩制心一边学蛇扭动腰肢,一边肆意嘲讽。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颜玉可没有什么不打孩子的戒条,当即扑过去抓着韩制心的头厮打起来。
蒋卓蒋沛叔侄连忙上前拦着。
蒋卓挡在颜玉面前:“我说颜玉,你这么大个人,跟个孩子较劲,你害不害臊啊。”
“你还知道什么叫害臊?身为一方公人,眼见得我们上千人被你们逼到这深山老林谋生,最该害臊的是你吧!”
蒋沛则是钳住韩制心:“小韩大人,你身为世家公子何必和他一个山匪一般见识呢。”
“原来你也知道他是山匪啊?怎么自己治下出了山匪很光荣吗,出了山匪不剿灭特意留待今天的吗?如今还要特别强调,是想让我给你颁个奖吗?
没出息就说没出息,打不过就说打不过,说什么不一般见识,哄三岁孩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