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云转过身来走到,小陈蛋面前着急的说道:“有粮,快别坐着了,咱俩赶紧着装车吧。”
小陈蛋仰起头儿,眼皮儿朝上翻着,看着鲍云:“你装车着什么急呀?这又不是结婚头一宿,急着跟媳妇钻一个被窝睡觉。咱呆会凉快凉快,再装不行啊?”
鲍云:“你热谁不热呀?你站起来看看西边儿,地里拔麦子的人们,哪个人不热呀?”
小陈蛋:“他们热碍着你的蛋疼了?咱们是狗舔xx咯(个)咕(顾)咯(个)!”
鲍云劝道:“有粮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以后别说点子没有成色的话了,快起来装车吧。一会队长看见咱老不装车,准得过来吓唬咱一顿。”
“吓唬就吓唬呗,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咱自当是听两口子,结婚头一宿的窗户根子哪。”小陈蛋说完,冲鲍云一伸手:“把你你的那个烟,掏出来我裹袋抽,抽完了再装车。”
鲍云:“我不会抽烟,你不知道哇?”
小陈蛋撇了撇嘴:“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不学会了抽烟呢?不会抽烟的男人,不是个男人!”
鲍云:“人不吃饭活不了,不抽烟活的了。这烟你不得花钱上集上去买呀?咱过这庄稼日子就得细着点过。”
小陈蛋:“看看你那个小气样儿,抽个烟能花多少钱呢?”
鲍云:“花半分钱不也得花呀?”
小陈蛋眼珠一转:“哎,你认的康家福村的那个老扛着,火枪打野兔子的付义这个人吗?”
鲍云点了点头儿:“认的呀。”
“我听说呀,他有一天上牛头村赶大集去。他走到半道上看见,路边上有个(只)死兔子。他赶紧着过去提拉起死兔子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死兔子的身上没有枪伤。他就纳闷了,他心说:这兔子是怎么死的呀?”小陈蛋说到这儿,冲鲍云一挑头儿:“哎,鲍云同志你猜猜,这个兔子是怎么死的呀。”
鲍云:“死兔子身上要是,没有枪伤就是病死的呗。”
小陈蛋摇摇头:“不是,病死的兔子看的出来。”
鲍云:“那就是吃了什么,带毒的东西毒死的呗。”
小陈蛋:“也不是,毒死的兔子更看的出来了。”
鲍云:“那我就猜不出来了。”
小陈蛋:“付义提拉着死兔子,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最后他就用手从兔子的尾巴尖上,一点一点的往兔子的脑袋瓜子上捏。他等捏到兔子脖子上头时候,他现这个死兔子的,脖子赛根头似的那么细。他这才突然明白了,这个兔子是怎么死的了。”
鲍云一时没有明白,小陈蛋说的是什么意思来,问道:“这个死兔子倒底是怎么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