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一样强行列入别人的家庭。
那种感觉就像是走在钢丝上的杂技演员,搞笑又心酸,如履薄冰。
明明爸爸还是那个爸爸,妈妈也还是那个妈妈,他却再也不敢任性,只敢坐在餐桌前听着他们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就着年夜饭苦涩下咽。
他讨厌那种加入不进去又被动牵制的糟糕感觉。
所以父母离婚关他什么事儿?
他到现在都没能搞明白。
他望着备餐区摆满的菜肴,他记得有一次过年他也点过那么多菜,一个人坐在几百平米的别墅中,透过十来米宽的落地窗盯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吃的很香。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二天一早就拎着行李箱搬离了别墅,搬进了间八十多平米的公寓。
当时助理问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别墅不住,非要一个人窝在这小公寓里受罪。
他当时给出的理由是市中心方便。
但现在想想这理由还真是敷衍、不走心。
因为对于常年跑通告不着家的他来说家是最不重要的存在,偶尔回家还有司机接送,保姆伺候着,没人能搞懂当时的温末浅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自己也没能搞懂。
但当他听见陆知深唤他名字时他搞懂了。
没有期待的家怎么能算得上是家呢?
“宝贝,快点,贴春联了。”陆知深抖着手中的春联,向他招手。
此时的温末浅就像是见到什么新鲜事物的小孩儿笑着屁颠屁颠的小跑到了陆知深身旁,小心地接过了陆知深递给他的春联。
“小心后面有双面胶。”
“哎哟~陆知深你扶稳点,不然摔下去摔坏了怎么办?”孟晚清望着站在凳子上贴春联的温末浅,嘱咐陆知深道。
“妈妈,不会的,啊深扶的很稳。”
“好,那你小心点,贴好了妈妈奖励你一块刚刚出锅的酥脆鱼好不好?”
温末浅听着孟晚清哄小孩儿的话语和语气,心里暖呼呼的,笑弯了眼道:“好~”
陆知深扶的很稳,而且也不高,谈不上会摔坏。
但听完孟晚清的话后陆知深直接虚抱住了温末浅的双腿,温末浅扭头问:“先生,你退后看看歪不歪,需不需要调整角度。”
“放心,贴不好也有酥脆鱼吃,馋猫。”
“你看看么~”
陆知深拍了拍温末浅撒娇乱扭的屁股:“好,好,好。”
他对着正在院子中吹着冷风打着游戏的赵随喊道:“赵随!过来帮忙看看贴的歪不歪。”
赵随望着抱着温末浅腿的陆知深,你大爷的陆知深,可劲秀吧!
他大爷似的慢慢悠悠走过去:“你就后退两步的事情,能不能行了?”
陆知深不留情面怼道:“摔下来你负责?”
赵随看着温末浅脚下还没有他腿高的凳子,想骂人。
“左边点。”
“太多了,哎,对,就这样。”
温末浅听着赵随的指挥把最顶上的那一张横批贴好了。
陆知深扶着他下了凳子,他和陆知深一起把其余两张也贴好了,贴完后他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他和陆知深站远审视着贴在大门上的春联,陆知深夸道:“贴的不错。”